“也就是说，盖娅赐给手下的力量，是可以跨越星渊和时空，直接抵达我们这里的吗？”
“我们不知道。沤深阁下。”管理员无奈：“莱安定冕下已经去找‘策划’问话了，只能期望到时候有什么结果了。”
“啧，地球人……终究是信不过吗？”
龙御穹啧了一声：
“98人的事故可不是个小数目，何况这些人都是英勇善战的神灵武士，我们还不能进行通报哀悼——王八蛋的隐秘，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不，是99人。”另一名管理员说道。
“你说什么？”龙御穹一愣：“我这里就98人——慢着，难道是夏语冰老师？我们可不能没有她啊。”
“不，不是她，那个小姑娘只是扛不住恶心，打完就下线了。”
管理员调出后台数据：
“这个女孩子，应该也是你们战队的人。你没有印象吗？”
龙御穹看向对方展示的数据，摇摇头：
“有印象，但是我不熟这人，她也不是什么精兵良将就是了。”
“不过真没想到，你原来真人长得这么清纯，简直就是我的——呃，还不至于。对的，我还没有到那个地步，但是确实好可爱好漂亮……咳咳。”
“欢迎回家，焦子牛先生——你看起来心情不太好，是因为约会不顺利吗？”
他将手机塞进衣服口袋里，屏幕突然被唤醒，弹出一条消息：
“讣告：前【xxg】战队职业选手林染霞（id：孜然粉），因突发性心脏病昏迷，抢救无效，已于昨日下午3点22分告别人间。”
焦子牛摆摆手，咧开嘴角道：
“我发现女人根本靠不住，还是……打游戏最好了。”
“哈哈哈，我被放鸽子了。”
“愿你能够在另一个世界，重新举起心爱的枪炮，再次击中心仪的目标。”
自言自语的老毛病又开始犯了，明明跟孜然粉一起玩游戏时候就没事。
焦子牛站立起身，给自己找了个理由安抚住自己，转身离开。
“我很好啊。”
“阿孜……你本名还挺好听的嘛。”
“现在想想看，我能踏上职业赛的道路，阿孜真的帮了很多忙，除了李澳兹，现实中的人，帮我最多，最关心我的就是阿孜了。结果我却从来没有帮上过什么忙。”
vt目光闪烁，它低下身，轻轻从背后安抚着对方的脊背。
管理员摇摇头，不以为然：
“不算辛苦，我们奴工神灵生来就是干这个的。就跟炮灰神灵一样，除了战斗，什么都不会。我们这些专用神灵，是比较纯粹的。”
“林染霞，19岁，炎夏一级电子竞技运动员，曾经获得世界fps（
“哦？我那么说了么？哎呀，一定是饿得太狠了，忘记了。总之什么都行，赶紧端上来吧，我迫不及待了，哈哈……”
“阿孜你为我们这个团队挑来的人，真的很优秀，但是缺了你的话，这个队伍还真不好打了。我一直在想，如果你在的话，队伍就不会缺伤害了，只要是孜然粉，我们就可以放心，因为你是世界上最好的游侠，【穹宇】那帮白痴根本是有眼无珠……”
“我想，如果没有你的话，游戏都少好多乐趣了。这个版本很需要输出，没有你，我一定会打得很坐牢很坐牢的，但有个牢友，感觉就算是坐牢，我也愿意坐了。”
“一直以来，我一直是被别人牵着走，因为跟李澳兹关系好，就觉得对方会无条件帮助我，但李澳兹也有他的世界观和经历，我却说他是一个屠夫。”
仿生人管家低下头，它缓缓走到焦子牛身边，双手按在他的肩膀上：
“焦子牛，很抱歉，我只是一个照顾生活的仿生人，并不懂得如何安慰人类——但是，我看电视剧里说：如果你心里有委屈和难过，不妨说出来会比较好一点。”
“是吗，看来阿孜是出去旅游散心了，过一阵子就会回来了吧。”
“看来这会儿，阿孜不在家啊。”
他忍不住呢喃道：
“到底是自我不被遗忘重要，还是纯粹一点，完成使命更重要呢？”
为了打发时间，焦子牛开始自己跟自己聊天，渐渐地又开始跟幻想中的孜然粉聊天。
焦子牛罕见的，一天没有刷他最喜欢的游戏论坛，也没有急着回去上线。
“我只是，急着回来玩游戏——急着想要快点升级，想要强大起来，想要拥有能够保护别人的能力——仅此而已嘛，网瘾少年，不都是这样的吗？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的笑声十分爽朗，表情却几乎没有任何控制，像是僵尸一般紧绷着面部肌肉，双眼死死瞪着前方，同时五指攥拳，桌子被带着一起‘哐当哐当’剧烈颤抖起来。
叮咚——！
焦子牛站在单人宿舍的门口，一手拎着烤肉饭，一手看着终端上的‘离线’字样。
“……纯粹吗？” 直到东方泛起一抹鱼肚白的时候，焦子牛红着眼睛低头看了一眼终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