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大山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嘴角一弯。</p>
“疯书生，我侄女嫁给了你外甥，你说咱们是不是亲戚？”</p>
林家梁顿了顿，皱眉问道：“晓莹是你侄女？”</p>
……</p>
你一言，我一语，不到半小时，林家梁和楚大山的关系，林致远搞明白了。</p>
抗大四期同学，四期有五千多人，二人都来自京城，有过接触，又因为不在一个大队，只能说关系还凑合。</p>
毕业之后，一个被派往晋省部队，一个回到京城做地下工作。</p>
看了一眼楚晨父子，林致远狐疑道：“晨哥，你是不是早就知道？”</p>
毕竟有了亲戚关系，林致远私底下也不再跟楚晨客气，改叫晨哥了。</p>
“你可别多想，最开始我也不知道。”</p>
楚晨先解释一句，转而轻笑一声。</p>
“你帮我姐之后，她在家提到了你。我爸说起了林叔，互相一聊，我觉得八成是，随后调查了一下，基本可以确定……”</p>
林致远若有所思，点了点头。</p>
“所以，去晓莹家那次，你才把我叫回家，和楚大爷见了个面？”</p>
楚大山哈哈一笑，“我这不是确认一下嘛！不得不说，你们老林家一个个长得都不赖。”</p>
又聊了一会儿，临近中午。</p>
林家梁吩咐道：“致远，你去做点好的，招呼你楚大爷喝两杯。”</p>
“好！”</p>
有外人在，林致远也没逗闷子，爽朗应了一声。</p>
家里几位女同志，早早出门，结伴逛街去了，王爱民和秦淮武又回了村，就剩叔侄二人，林致远也没多准备。</p>
出去溜达半小时，弄了一条鱼，二斤豆腐，四瓶汾酒，以及一些蔬菜。</p>
小跨院，棋摊已经散了。</p>
考虑到厨艺拿不出手，林致远果断去找何大清。</p>
何家房门敞开，傻柱叼着烟，正坐在客厅。</p>
林致远站在门口，问了一嘴，“傻柱，你爸不在？”</p>
傻柱连忙起身，“致远哥，他出去了，你找他啥事？”</p>
“嗐，家里来客人了，这不是……”</p>
林致远说着，眉峰一挑，“你帮忙来下个厨呗！”</p>
“成，不就弄几个菜么，交给我了！”</p>
傻柱厨艺也有几分火候，不到一小时，六菜一汤，准备齐活。</p>
荤素搭配，加上汾酒，有里有面。</p>
酒局开场。</p>
林致远端起酒杯，笑道：“楚大爷，晨哥，我二叔刚出院，身体还没好利索，今天就由我代劳，还望见谅。”</p>
林家梁吃了果子，身体早就恢复，也有些馋酒，当即一摆手。</p>
“致远，不碍事，难得和你楚大爷见面，我说什么也得陪着。”</p>
楚大山眉峰一挑，也跟着劝：“疯书生，你可别发疯，反正咱们都在京城，机会多的是。”</p>
“真不碍事……”</p>
林家梁话未说完，林致远忍不住提醒，“二叔，你想喝也再忍几天，今天真喝了，二婶回来可没好脸色。”</p>
“我……”林家梁叹了口气，“行，我陪三盅总行吧？”</p>
三盅不到一两，林致远也没再坚持。</p>
酒没多喝，主要是叙旧聊天。</p>
三点多，散场。</p>
将楚家父子送到大门外，目送二人离开。</p>
林致远准备去收拾东厢房，林家梁面无表情，招了招手。</p>
“致远，门关上，等你二婶她们回来收拾，你跟我过来，我有话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