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死别拉上我。”
“不装了？”裴继砚嗤笑一声。
车子在路边停下。
秦栀心脏剧烈跳动，她靠在椅背上平复心绪，就在她想开口时，一道阴影覆了过来，她下巴一疼，脸被迫抬起看着那张阴翳的脸。
车内气氛十分沉闷。
浓浓的压迫感迎面而来。
秦栀感觉周围的空气都稀薄了几分。
她平复了心绪，极力扯出笑容：“阿砚哥哥，你把我弄疼了。”
“你会痛吗？”
下巴上的手指收紧，秦栀脸颊染上痛苦之色。
“秦栀，你这种没有心的女人怎么可能会痛呢？”
昏暗的车厢内，女人漂亮的眼睛里蓄起水光，满脸的受伤：“阿砚哥哥，你就这么讨厌我吗？”
“如果你讨厌我，我以后保证再也不出现在你面前。”
“你没有忘记我的是不是？”
“所以你才会因为六年前的事生气。”
“阿砚哥哥，我已经回来了，只要你愿意，我永远都是你的。”
秦栀忍受着下巴传来的疼痛。
她双手环住裴继砚的腰，拉近了两人的距离。
“阿砚哥哥，我在国外很乖的，除了上课跟练芭蕾几乎没有社交活动，我一直都想等出了名，然后回来找你。”
裴继砚嗤了一声。
“是吗？”
“我在医院那段时间可没见你打过一个电话。”
秦栀：“在机场你说我走了就再也不是你女朋友了，你再也不会爱我了，我害怕，我怕从你那里听到不想听的话。”
“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你知道的，我爸爸妈妈从没爱过我，他们没有教过我怎么爱人，所以遇到问题的第一时间我想到的只有逃避。”
晶莹的泪水从女孩眼眶滚落。
她哭得伤心。
裴继砚骤然松了力道，不想再去看那双眼睛。
“阿砚哥哥，我从小到大只喜欢过你，我所有的第一次都是跟你。”
她抱住想要坐直的裴继砚。
一抽一噎道：“你别讨厌我。”
抽泣声在车厢内散开，裴继砚的手僵在半空。
正在他愣神间，满脸泪水的女孩胡乱吻了上来。
那毫无章法的亲法将他身体里所有的邪念都勾了起来，裴继砚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他一把抓住秦栀的后颈，将她推开。
“别犯贱。”
“可是......”
秦栀垂眸，无辜道：“你这样会不会很难受？”
“以前你说不发泄出来会睡不着。”
“秦栀！”
“对不起，阿砚哥哥，你要是不喜欢，我就不说了。”反正她又没有想给他解决的想法。
他最好这会儿去找秦婉芝。
她挑的火。
秦婉芝灭火。
真不错。
也不知道秦婉芝知道后会不会伤心地落泪。
“下车。”
秦栀瞳孔紧缩，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他居然让她下车！
“阿砚哥哥，很晚了，我害怕。”
“别让我说第三次。”
清冽冷漠的声音传入秦栀耳朵里。
她知道裴继砚的性子，也明白跟他说什么都没用。
她解了安全带下了车。
她刚下车，裴继砚就开车走了，只留给她车子尾气！
气死她了！
她站在原地等了很久，迟迟没有叫到车子，忽地，一束大灯打在她脸上，秦栀下意识抬手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