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
摸索了一通，他终于找到关键位置，嘿嘿一笑。
掌心插进天使神的胸膛正中，并无血液溅射，然后猛然拉扯，法阵被触发，一柄金色短匕出现在手中。
而后只见天使神的躯体化作流光，汇入匕首之中。
此物名为裁决之刃，小臂长，是类似召唤器一样的东西，作为这具天使神躯壳的核心。
通过这个东西，就可以调动躯壳的力量。
这种神力相当纯净，可以转化为魂力，也可以转化为精神力，只可惜是消耗品。
他没有停歇，立刻借助躯壳的力量，侵入比比东精神之海深处。
然而看到后他就傻眼了。
原本黑黢黢的空间满是金光壁障，这明显是天使神的手笔，她提前设置了封印。
啧。
看来对方也不是傻子，难怪之前光篡改记忆就消耗如此多力量，以至于身影变得透明，跟他这个死掉的十万年魂兽五五开。
全用在防自己上了。
但谢延也意识到，天使神凭借这样的力量，其实足以将他这个变数抹除……
“你没杀我，我没杀你，咱俩两清。”
谢延苦笑着将匕首横立身前，释放出一个血色与金光交杂的能量球，他现在确实没办法修改记忆，但不代表之后不可以。
天使神的封印会随着时间减弱，所以他只需要安装个“定时炸弹”，比比东早晚能够获知真相。
她没受到侵犯，但生了两个跟自己没血缘关系的小孩。
时间不好说，五年、十年甚至二十年。
唉……
仁至义尽，天使神的过错，他也只能弥补到这里。
拖着疲惫的身躯，返回自己先前构建的空间中，盘坐石椅上，将最后的力量投入比比东腹中，随后陷入沉睡。
按照受孕的时间，千仞雪是他姐姐。
这怎么行？先入关中者为王？
不，先出泉水者为长！
…………
长老殿。
一身朴素灰袍的老者忽有所感，抬头望向远方。
由于天使神跟谢延激烈博弈，神圣力量外泄，被正在祈祷的千道流所感知。
他可不知道自己的神受了多大的亵渎，一个闪身，出现在石室中。
就看到昏迷在角落，眼角带泪的比比东，和躺在地上，衣衫不整的千寻疾。
地上属于比比东的血，让他隐隐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苦叹一声。
他不知道，这是天使神催动比比东，从嘴里吐出来的。
误打误撞，成了证据。
随后感知到比比东身上强烈的神圣气息，尤其是肚子的位置，不免欣喜。
提起二人，赶回武魂殿。
颠簸中，比比东睁开双眸，清泪涟涟。
“为什么……为什么你也要背叛我……”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