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没有!”罗映晚没好气的说道,“我只是想通了,我是喜欢岭南王,可是我走了九十九步,他都不愿意往前走一步,再来第二次,我觉得没什么意思。他现在负责任想要娶我,让我免遭他人嘲笑,可我将来到了岭南,没有丈夫的真心,夜夜独守空房,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爹娘养她这么大,并不是让她糟践自己的。
她可以主动,但没必要卑微,明知道那人心里没自己,还硬要凑上去。
国公夫人听了女儿一席话,立即感动得擦了擦眼角:“是是是,你能想到这么多就好,岭南王不是不好,而是他心里没你,你以后在后院就会度日如年。”
“果然是我的女儿!”越国公觉得气息顺畅了,“你现在年岁还小,用不着那么着急,你哥哥也快调回盛京了,你就在家里多待几年。”
罗映晚眉眼一亮,很快就忘了刚才不开心的事,忙的点点头:“是,等哥哥一回京,咱们家就得赶紧办婚事呢。”
她哥哥早已和兵部尚书的孙女订了亲,她们两人也是熟络,待嫂子进门了,她就不怕无聊了。
她转了转眼珠子,若是云竹姐姐能快点怀上孩子,来个双喜临门,那就更好了。
此时,随从送来了密信。
国公夫人便带着女儿出去,不打扰越国公处理公务。
越国公打开密信一看,眉头蹙了蹙。
他吩咐随从:“你告诉来人,食君之禄,必定忠心。”
“是。”随从退下。
——
邓成峰一案的进度有七八成了,桩桩件件证据呈上,足以让邓成峰死一百遍。
其中有不少事,都是他替殷太后做的。
顾策舟吩咐下去,让人务必看管好了邓成峰,人不能死了,得让他吐出点有用的东西。
他召见了邓贵妃。
短短一个月,邓贵妃没坐好月子,像是一下子老了十岁,面上没有半点血色。
她虽还坐在贵妃之位,但没了先前的娇蛮。
因为她知道,她这位置是朝不保夕。
顾策舟靠在贵妃榻上,盯着手里的书卷,声调轻慢:“去看过你的父亲了吗?”
邓贵妃低着头:“臣妾一直在照料大皇子,未曾去看过。”
“你该去看看。”顾策舟说道,“劝劝你父亲,让他知道,他还有个戴罪立功的机会。”
邓贵妃当即明白了过来,她咬咬牙,道:“陛下,这是要逼死臣妾的父亲,也要逼死臣妾啊。”
戴罪立功?
还不是站出来指证殷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