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自然的?事情,因为女人天生就比男人体弱, 莫说上场杀敌,打猎掠夺,就连掰手腕这种最基础的力量比拼方式, 女人都是远远不如男人的?。
北狄的?每一个?男人这样想, 北狄的?每一个?女人也这样想。
而在这使馆之?中?,那些北狄精英中?的?精英们,更是这样想。
那拿着短短匕首的?女人, 在他们的?眼里,就是一个?微不足道的?笑话。
所以,当她?的?匕首割开?第一个?人的?喉咙时, 比起想要报复的?愤怒,他们的?第一反应都是惊愕。
这怎么可能?
她?怎么能做到?
莫非, 那匕首是神?物?, 赐予她?力量?
可那匕首明明出自北狄,又怎么会给一个?微弱又肮脏的?女人赐予力量?
长久以来的?观念遭受了挑战,可只是一瞬, 对于命令的?服从战胜了其他的?情感, 他们不打算再玩,而是想要实打实地要她?的?命。
可那一身白衣, 就如同夏日炎炎中?,赤绿色浓重的?草原上一只展翅轻飞的?白色蝴蝶。
很少能在草原看到, 却如同神?灵化身,翩跹舞动间,驱散了炎热和阴霾。
想留住它的?人有很多,可谁也抓不住它。
而妄想占有它的?人,会遭遇更恐怖的?神?罚。
如今,那只蝴蝶不在草原上,而在万里之?外,在大丰朝的?使馆里。
她?确实是一个?女人。
没有那么大的?力气。
可每一个?靠近的?人,都抓不住她?分毫,反而会在那瞬间看到属于自己的?,溅起的?血液。
与?过往所杀死的?每一头?凶兽、每一个?女人、每一个?人的?血液一样,颜色是鲜红的?,味道是腥臭的?。
不同的?是,曾经那血,沾染了对方,也沾染了自己,而现在,那一抹白色,永恒的?纯净,血液,只在自己的?身上。
一个?。
两?个?。
三个?。
……
渐渐地,那些身覆皮毛,高大凶恶的?北狄士兵们都倒下了。
有被割断喉管死掉的?,凶恶的?眼神?深处是发自内心的?迷茫,有被刺中?要害倒下的?,控制不住地想要追逐那抹跳动的?白色蝴蝶。
在他们心里,这本该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和折磨。
如今,它仍旧如此。
只是猎人和猎物?,换了一个?方向?。
盛夏的?夜里,寒凉渐渐侵入,斛律拓跋突然意?识到,自己错得离谱。 但在之?外,还有一个?情感,那就是他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