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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魄后被废王强娶豪夺了

类别:其他类型|字数:1W|作者:烟酥不是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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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魄后被废王强娶豪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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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签:落魄后被废王强娶豪夺了,烟酥不是饼
字数:1W
作者:烟酥不是饼
点击:542
更新:2023-05-22 22:42: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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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明元年五月初一,一点阴云迅速掩盖住明媚的阳光,带起了一阵肃杀的阴风。

破烂的篮子在街道正中央滚了几圈,好巧不巧停在了青石官道上,孤零零的,四面透风。

紧接着,一柄雪白的剑刃狠狠刺穿竹篮的身躯,挑起来仔细观察片刻,这才毫不迟疑地甩到一边。

只见一队训练有素,身着黑色软甲的士兵,沉默地清出了一条道路。

为首的那个把剑收回剑鞘,不耐地一挥手,后面停下的队伍又继续迈起了步子。

其实根本不需要清路,路边的百姓乌压压跪了一片,都垂着头不敢抬起,颤颤巍巍不敢出声。

这般沉默萧瑟,不知情的一定会揣测,肯定是哪位大人薨了,这是出殡呢。

没想到,这些士兵手腕上都缠了一条红绳,跟在后面的队伍也全都穿着大红衣服敲锣打鼓,明明是迎亲的架势。

酆王迎亲,十里红妆,气派非常。只是这路过之处缄默死寂的待遇,也只有这位“鬼王爷”才有了。

瞧着酆王的高头大马缓慢地从自己眼前路过,沉重的马蹄声将将消失,沉不住气的半大孩子这才悄悄抬起了头。

他悄悄抬起眼皮,看着那酆王的背影,吃惊地张大嘴巴。

宽厚的肩膀上披着深红色的婚袍,牡丹攒簇的锦纹盘踞在袖上,拖曳出如焰火般的触目。

深墨色的长发挽起,戴着金冠,飘扬的红绸交织在墨发里,显得张扬狂桀。

仿佛是注意到了他的目光,那酆王在马上不经意地回头一瞥。

浓重的眉毛皱起,带着一股暴戾的气息,阴狠的丹凤眼上挑,透着一股冷意,如同一直毒箭,射向胆敢偷窥他的人。

那孩子猛得趴伏下去不住磕头,心脏狂跳。就在那一瞬间,那股凌厉的杀气就把他吓得魂飞魄散。

酆王淡淡地转过头,目视前方,黑眸里凝着一抹复杂的光,像是落满树叶的深潭,压着波澜,凝着沉寂。

传说酆王十岁时高烧不退,误闯鬼门,幸得高僧庇护,魂魄得归。自此以后他性情大变,夜能视鬼,先皇赐封号为酆,坊间唤其为酆都鬼王。

“许公糊涂啊,怎么把女儿往火坑里推,白读圣贤书……”不知是谁感慨一句,便没了下文。

——

一大早,许澜烟就被大丫鬟巧翠推醒了。刺目的阳光狠狠扎进屋里,正对上一双灰色的桃花眼。

那桃花眼本就像是酿着水般剔透,被阳光一激微微眯起,厚长的睫毛扫了扫,投射下一片阴影。

巧翠不客气地催着,手里端的水盆被她啪嗒一声扔在床头。

“我说大小姐,您快些起吧,王爷来了要是接不到人,大夫人又得被关柴房了!”

听到这话,那双灰色的桃花眼痛苦地眯了起来,许澜烟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拢起外衣。

水盆里是开水,在初夏的空气中冒着滚烫的热气。

许澜烟没有发怒,只是轻声说:“不劳烦巧翠姑娘费心了,今日我出嫁,让母亲来服侍我吧。”

这么大逆不道的话,就被许澜烟轻而易举说了出来。巧翠哼了一声,对许澜烟说的这话甚是满意,扭身走了,急着去老爷那告状。

许澜烟凝视着丫鬟离去的背影,紧紧咬住嘴唇,那认真的模样,像是要把所有践踏过她们母女的人,刻在脑海里。

先皇突然驾崩,许家摇摇欲坠,全靠着二房陈氏的娘家才堪堪苟活,地位也是大不如前。

许澜烟的生母大夫人赵氏,娘家被发配边疆,在许府地位跟着一落千丈,仆役不如。

“烟儿,来帮把手。”正想着,门外传来了一个同样柔弱的声音。

满脸憔悴的妇人穿着粗布衣服,扶着门框,手里端着沉重的水盆。

许澜烟连忙起身快步上前,接过水盆,扶着赵氏坐到椅子上,一边洗漱,一边对着母亲露出强打的笑容。

“娘,他们是不是又欺负你。别怕,等我成了王妃,我就求酆王把你接走。”

赵氏疲倦地笑了笑,抬起枯瘦的手抚了抚许澜烟柔顺的黑发,摇摇头,却什么都没说。

许澜烟咬了咬胭脂,黄铜镜里倒映出她的模样。

一双灰色的桃花眼似是酿着水雾,睫毛颇长,带着眼尾一点嫣红,更是惹人怜惜。

雪藕般的手腕纤细洁白,带着一串银镯。纤腰盈盈,青丝如瀑。

火红的胭脂衬着她吹弹可破的肌肤,显得愈发艳丽。

她的梳妆台上放了不少东西,除了那面镜子,还放了一顶凤冠。

这凤冠是她母亲的嫁妆,江南第一名匠打制,缀的珍珠和珊瑚都是外朝进贡的上品,先皇赏赐之物,极为贵重。

赵氏拿起凤冠,怜爱地望着许澜烟,郑重地戴到了她的发间。

冰凉的凤羽栩栩如生,红宝石的凤目璀璨非常。

凤冠颇重,压在许澜烟纤弱的颈上,更显得华贵大气。

许澜烟紧紧拉着赵氏的手,不愿放开,眉头蹙着,就要哭出来。

赵氏笑着,把许澜烟搂在怀里,拍着她的后背,轻声呢喃,“我的烟儿要嫁人了,不能老是哭鼻子……”

门外震天的锣鼓唢呐吵嚷起来,寂静的许府忽然热闹非凡。

有老婆子满脸堆笑地挤进屋里,并着一个毛头丫鬟,驾着许澜烟就要往外走。

许澜烟慌忙拉着赵氏的手,死死不愿放开,紧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来。

这还了得,这可是大喜的日子!

那老婆子急急忙忙地去扯许澜烟的手:“王爷可还在外头等着呢,王妃可别误了吉时!”

小丫鬟笑得开心,清脆的声音叠着奉承,“都说王妃样貌倾城,今日一见,果真如同仙女一般。”

赵氏闻言松开手,为许澜烟戴上最后的红盖头,目送她被扶了出去。

许府上下几乎所有人都在外面送她,脸上带着奉承的笑容,仿佛在他们眼中,看的不是许澜烟,只是酆王妃这个位子。

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许澜烟告诉自己,你需要这个位子,许家需要这个位子。

绣着锦纹繁花的裙摆荡起又落下,顶着珍珠流苏的翘头履跨过朱红的门槛,迟疑片刻,终究还是迈了出去。

许澜烟有些不知所措,只能看见眼下的几寸光景,紧紧咬住嘴唇,纤白的手指绞着袖口。

日上三竿,烈日在空中照射着许府门前的空地,汗水很快顺着许澜烟盈润的下颌滴落,啪嗒落入尘土。

就在她支撑不住,膝头发软的时候,一只手伸到了她的面前。

修长的指骨并拢,关节处带着薄茧。拇指上戴了一枚黑色的素色玉戒,腕上隆起的青筋延伸在冷白色的皮肤上,隐没进深红色的袖子里。

许澜烟脑海突然中闪过传说中酆王如鬼的样子,险些走眼把这手看成一截白骨。

看她迟迟不肯伸手,男人高隆的剑眉微微拧起,低沉的声音在许澜烟耳边炸起,“伸手。”

几乎瞬间,许澜烟就把手塞进了男人宽大的手中。

粗糙的手掌包裹住纤白若春葱般的秀手,用力按着,将她拉过去。

许澜烟一个踉跄,小声惊呼着,手腕被男人扯得红了一圈,触目惊心的红痕现在她的腕上。

“王爷,轿子已经……”老婆子谄媚地笑着,刚帮男人撩起轿子的红帘,就被一道冷漠的声音打断。

“不必。”

接着,不等许澜烟反应过来,男人狠狠扯着许澜烟的手腕将她拉上马,越过她的腰侧攥住缰绳。

许澜烟腾空又被重重按住,伸着胳膊想挣脱,可惜那点力气在酆王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铁箍一样的双臂将她按在怀里,苍冷如雪松般的气息瞬间溢满鼻腔。

男人的呼吸喷薄在许澜烟的颈间,明明整个人都是冷的,呼吸却那么灼热,烫得许澜烟瑟缩着想躲。

一路颠簸,许澜烟几乎要被晃散了腰,迫不得已蜷缩在男人怀里,尽可能靠在男人身上。

凤冠沉重,来时的骏马步履缓慢,可回去时却步履匆匆,连后面抬轿的迎亲队伍都远远落下了。

“慢些。”许澜烟嗫嚅着,轻柔的声音被风割裂,腰像是要断掉一般,玉佩摇摇欲坠,“秦墨川。”

闻言,那双有力的手臂环住了她的腰,晦暗的深红大袖叠上繁杂鲜亮的婚袍,说不出的配适。

秦墨川强压下喉间滚动的那声应答,挑起上扬的眼尾,薄唇微张,咬上了许澜烟的耳尖。

“你该说什么?”

许澜烟灰色的瞳孔紧缩,怔住,接着蒙上了一层水汽,隔着盖头,她仿佛都能想象到男人残忍的笑容和讥讽的模样。

“求王爷慢些……”

男人勾起嘴角,露出一抹凉薄的笑容,但很快便消失了,许澜烟没有再听见任何回答。

但那马蹄却慢了下来,有力地敲打在青石路上,一下下,叩击在许澜烟的心上。

——

“一拜天地!”

礼生的声音悠长响亮,传遍了整个酆王府,座下的百官纷纷起身,恭恭敬敬地等候礼成。

许澜烟感受到手中红绳收紧,和酆王一起,齐齐拜下去。

大红的婚袍开合,掐着金丝的祥云纹路带着瑞祥之气。

只能看见如瀑的三千青丝挽成髻,凤冠流苏微动,牵起粼粼的暖光。

有同酆王交好的宾客忍不住感叹:“佳人若此,当真如天仙下凡。”

“天仙配厉鬼?”不知是谁幸灾乐祸地冷嗤一声,话里话外都是满满的嘲讽。

哪知此时秦墨川刚好抬起头,漆黑的眼瞳死死盯着说话的人,闪动着凛冽的杀意。

没人再敢开口说一句话,那人举起酒杯挡住脸,不敢与秦墨川对视。

拜高堂的时候,礼生的话已经喊出了口,可许澜烟就是不肯弯腰。

她的父亲许青山急得脸都红了,又不敢当着酆王的面训斥她,脸上的肌肉抖动,挤出满脸褶皱。

秦墨川有些疑惑地看了一眼许青山,又望向了许青山身边坐着的女人。

女人看着很是年轻,打扮得艳丽而俗不可耐。这是许澜烟的二娘,陈氏。

许澜烟知道坐着的是谁,不可能是她的母亲。

许青山早就已经动了废正妻扶正妾室的念头,只不过碍于许澜烟求来的婚事,才没有下手。

这里不是许府,秦墨川不会允许有人敢在他的地盘撒野。

他冷冷看了一眼礼生,道:“高堂未全,改日登门再拜。”

许青山的脸色又红转白又转成了紫色,一副喘不上气的模样。

陈氏更是被秦墨川吓得花容失色,捂着心口一脸惊恐。

那礼生什么场面没见过,看也没看出尽洋相的许青山和陈氏,马上机灵地大喊:“夫妻对拜!”

满座哗然,这次,许澜烟没有再迟疑,凝视着对面那双火红的飞云履,弯下了腰。

礼成,小丫鬟快步上前,扶着许澜烟去了寝殿,留下秦墨川招待宾客。

简单替许澜烟拢了拢婚袍,小丫鬟轻声嘱咐了许澜烟几句,就悄声退下了。

那酆王约莫正在前厅接客,免不了又是推杯换盏。能喝得烂醉自然好,能免去不少麻烦。

红烛燃着,时间不过刚刚过了晌午,许澜烟百无聊赖,端坐在床边。

婚袍织金的下摆散开,铺在床榻上,好似一朵盛开的牡丹。霞帔压在肩头,缀着的流苏丝毫不动。

熬了一个时辰,许澜烟悄悄掀起一点盖头来,堪堪能瞧见面前十寸的光景。

那双灰色的桃花眼灵动得很,似是漾着水花,又似是借了萤虫的光辉。

面前的桌上竟摆了糕点,许澜烟咬了咬嘴唇,犹豫良久。

她偷偷瞥了瞥窗子和门缝,没有异样,这才小心地站起身,一点点走到桌前,促狭地坐下。

不愧是王府的点心,虽然只有几样,瞧着却是极为精致。

琉璃的白玉盏制成了花瓣状,一共六瓣,每一瓣都放了一样点心。

许澜烟伸出盈白的手,拈起粉色的那块,细细端详。

冰皮的樱花外衣,不知包着什么馅,只能闻出非常香甜,大概是鲜花酿的馅料。

天刚亮她便开始准备,到现在滴水未沾,粒米未进,饿得腹中疼痛。

红润的嘴唇轻启,贝齿未露,咬上了冰皮。

粉色的饼皮下藏着桃汁味的馅,不算太甜,芳香扑鼻。

就算饿极,许澜烟还是顾虑着,不敢让人瞧见。

盖头再次垂落,许澜烟在一片暗红里小口吃着。

她吃得满意,终于笑了起来,洁白的面上显出两个浅浅的梨涡。

饱满的唇珠上沾了点粉红色的饼皮,鲜红的舌探出一点,快速将饼皮卷下,润湿了红唇。

盘子里还剩下五样点心,看着可爱又精致,想必味道也一定很好。

最后,许澜烟还是没敢再伸手,她有些遗憾地咬了咬嘴唇,把盘子放回去,起身坐回床边。

日头西落,一点点暖光透过窗户,正巧照射在许澜烟的手上。

她垂眸,有些恍惚地看着自己被光照得刺目的双手,下意识握紧。

灰色的睫毛轻轻颤抖一下,像是再也承受不住眼前的光辉,逃避般合上了眸子。

前院的喧嚣未停,可门外的侍奉丫鬟隔着窗户提醒她。

“王爷来了。”

许澜烟的心脏狠狠跳动起来,她惴惴不安地咬紧嘴唇,尖利的虎牙险些将唇瓣咬出血来。

耳畔能听见木门被推开的声音,伴随着平稳的脚步声,身边的布料微微摩擦。

一股带着酒气的呼吸凑近,喷薄在她的耳廓。

“如愿以偿了,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