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虽然过程磕巴，但她还是成功地挤进了人群，看到了那两人口中的仪式。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看台，像是那种戏台，台上站着好几个人，也都没有五官，被皮影取代。
而那几人手上拿着的赫然也是皮影，另有两人拎着一只皮鼓，随着人群聚集，拎着皮鼓的两人将鼓拿起来，手掌往鼓面一拍。
“咚——”
一个沉闷的声音从他敲响的皮鼓上传了出来。
白瑜秋直觉有些不对劲，毕竟她印象中的鼓声应当没有这样沉闷才对。
然而不知为何，在听到鼓声后的瞬间，她只发觉思维都变得缓慢起来，思考一件事竟然需要思考很久，甚至都没有思考出一个结论来。
也就是因为思考时间变长，白瑜秋一下没有反应过来，耳边就传来了第二道鼓声。
鼓声响起的瞬间，白瑜秋只觉得脑袋更昏沉，眼前也开始模糊，整个人都变得呆滞起来。
随后就是第三道。
三道鼓声彻底结束后，看台边上骤然出现一人，衣着华丽，声音略显苍老，拖长着调子喊：“仪式——开始——”
他的发音很奇怪，白瑜秋耳边顿时被那古怪的声音占据，那调子直往脑子里钻，让她变得更加昏沉。
等到声音差不多消散后，台上的人换了一波。
刚才舞动皮影敲击皮鼓的人退到了看台下，边上那个衣着华丽的人缓步走到看台中间，随后站定。
他脸上的皮影比其他人更大，也更加鲜活，好像下一秒就会从他脸上脱落成人。
白瑜秋昏沉着脑袋，面无表情地看着台上的人。
某个瞬间，她好像感知到看台上那人往她的方向瞥了一眼。
然而周围挤挤挨挨着许多人，白瑜秋突然感觉到自己正在被推搡，但她并没有生气，或者说情绪好像从身体抽离，所以她任由自己的身体在别人的推搡中变化位置。
直到某一刻，推搡停止了，与此同时台上的人终于说话。
“人选已定，待吉时到达，恭迎大人前来主持仪式。”
一句并不太清晰的话，白瑜秋歪着脑袋，正在思索仪式到底是什么东西，结果下一秒周围环境一变，她发现自己的视角变了，从台下变成了台上。
也就是说——她此刻正在看台上！
白瑜秋清晰地看到了下面密集的人群，以及他们被皮影替代的五官。
那些皮影牢牢地长在了人们脸上，随着时间的推移，白瑜秋发现那些皮影好似越来越活跃。
某一瞬间，白瑜秋看见有一个人脸上的皮影晃了晃，可其他人却都没有发现的模样，扬起脸上的皮影看向看台，分明没有五官，白瑜秋却还是感知到了他们的期待。
她再抬头，看见的就是身前衣着华丽的那人，但此刻似乎只能看到他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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