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是穿书不是穿越所以很震惊？
江之央不觉得是这样。
其实穿书相比于单纯的穿越而言，还是有优势，毕竟哪怕记得的情节不太多，多少也能知道一些，总比两眼一摸黑来的强。
至于这个世界是不是真是的？她们是不是遇到了降维打击被拍扁成了纸片人或者干脆一步到位成了文字中的人，这种事应该交给哲学家去思考，普通人还是考虑自己过的舒不舒服比较实际。
至少在江之央看来，她遇到的人都很正常，没有谁有是人形npc的嫌疑。
退一万步讲，哪怕是特别怕自己被降维打击的人，都穿书了这么多年了，这会儿才想起来震惊？
“仔细说说，”江之央没说知道或不知道，只是她觉得姜晴不会因为单纯的穿书来找她“比如你怎么知道你是在一本书里？”
“我前几日遇到了一个妖族混血，”大概是江之央的平静感染了她，姜晴也尽量客观的描述了她的经历“那人的原身虽然是鹤，但他有一小部分龙族血脉，而他本身对于妖皇龙族也是很崇拜的。”
“我无意识知道，现任妖皇的名字，”说到这里，姜晴又激动起来“商顼，这个名字我在一本小说中见过。”
“或许只是同名？毕竟小说中和现实中有一样的名字也是很正常的。”
“不止这一点，”姜晴摇摇头“我问了好几个我在小说中看过的名字，都与妖族那边一一对上了。”一个名字一样可能是巧合，好几个名字都一样还都是巧合不成？
“那么，你看到的小说中写了些什么？”这很明显和她看到的不是同一本小说，因为她看到的小说中唯一一个妖族就是女主二师兄，也只是个半妖而已。
“我之所以还记得这本书，是因为这本书写的非常……离奇。”姜晴努力回忆起来，“这个作者写的出奇的差，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看这么离谱的故事。”
“这个故事的时间点大约是距今五十年后，”修仙界也是有纪年方式的，姜晴大概估计了一下时间“主角就是当今的妖皇的儿子。”
“等等，”江之央不想在别人回忆的时候插嘴，但这明显有bug啊，“妖皇没有孩子啊？”作为还算了解龙族的人，江之央知道，龙族单单孵化就需要百年，妖皇现在连道侣都没有，五十年后怎么可能有孩子啊？
“啊？”姜晴有些迷茫“是五十年后男主才会出生。”
“龙族孵化需要百年。”江之央言简意赅“如果是能跑能跳会说话的那种出生，大概率是不可能的。”
“难道是我搞错了？真的是巧合？”姜晴喃喃自语道。
“是不是巧合，先说说你知道的剧情再说。”江之央觉得要是巧成这样多少有点说不通，还是先听了再说吧。
“哦，”姜晴大概是放松了一些，神情也平缓了很多“这个小说特别奇怪，虽说有一个主角，但小说大多数时候都是上帝视角，写的也冷冷冰冰的，没有什么趣味。”
“与其说是小说，不如说是一部修仙界历史，很纪实。”姜晴一边回忆一边说“从主角出生开始，灵力便在不断衰弱，直到一百五十年后，整个修仙界发生了一场大灾难。灵力衰退的更严重了，以灵力筑起的秘境纷纷倒塌，妖族竟然出现了没有灵智的孩子，平日里修仙者不放在眼里的灵兽竟成了修仙者的心腹大患。”
“邪修因为以活人献祭，不需要太多灵力，所以在百年之内大兴，献祭了更多的人，而很多修士眼见修仙无望，纷纷投向邪修一方，人类正道疲于应对，一时间人心惶惶。”
“然后呢？”江之央尽量保持平静的语气，手指却握紧了茶杯。“主角是怎么解决的？”
“剩下的我没看下去，毕竟实在太无聊了。”姜晴也有些后悔，自己当初怎么不多一点耐心直接看完“后面说的就更悬了，又是气运啊，又是位面空间的，我都有点看不懂了，不过结局我还是看了的。”
“不过那个结局说的也是玄之又玄的，”姜晴皱紧眉头“说什么绝望中又有了新希望？反正我是看不懂。”
有用了，但没完全有用。
“先不要对外说什么，”江之央用手指轻扣桌面“这件事可能也只是巧合而已。”
“好的，我知道了。”在得知妖皇没有孩子之后，姜晴平静了很多，也怀疑自己是不是有点太疑神疑鬼了。
毕竟龙族族口不少，有几个对上名字的也是正常的吧？
不同于姜晴的放松，江之央反而觉得姜晴没有说谎，她看到的那个与江之央截然不同的小说也不是巧合。
从细微的角度而言，二者毫无交集，团宠文的剧情在空间壁垒被修复之后就结束了，哪怕是灵力衰退也只在番外中提了一次。而姜晴所说的剧情主要记录的就是那场大灾难之后的事。
如果说这二者有什么共同点的话，就是距今两百年之后的灾难。
二者对这个灾难的描写高度重合，从时间上来说，都是在两百年之后，从情况上来说，都与空间有关，从结果上来说，都导致了灵力衰退。
不如说，她与姜晴每个人都知晓了一部分真相，她知晓的是因，而姜晴知道的是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