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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2 / 2)

他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就差像小时候教弟弟识字那样手把手地教他说话,告诉他只要你开口,只要你有一个合理的理由,我就可以接受,我给你留了一万张免死金牌,只要你会用。

可裴溪洄还是拒绝了。

他这次没再像之前那样拒绝沟通,他试着开诚布公地和哥哥说:“那是我最拧巴的一件事,我刚发现的时候很怕很怕,你不在,我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靳寒点点头,把他按进怀里:“那件事和我有关吗?这个能说吗?”

裴溪洄迟疑片刻,轻轻嗯一声,“有关。”

“你是发现了什么惊天大秘密吗?”

“……算是吧,对我来说是。”

“是一件已经存在的事?”

“对,它就是一个定时炸弹,我说出来,我们俩就完了。解决不好,我俩也随时会因为它完蛋,我现在……正在试着去接受它。”

他一句话说得断断续续,语无伦次,靳寒听得也一头雾水。

他不认为他和裴溪洄之间存在什么说出来就完了的定时炸弹,但他想先明确一点:“你如果接受不了它,就又要放弃我,是吗?”

“不是!”裴溪洄激动地吼起来,“不会放弃你!我怎么可能再放弃你!我不过刚冒出来一个念头你就治了我这么久,这半年够我受的了!这狗屁日子我一天都不要过了!”

靳寒提着的心安稳下去,又问:“所以它对你来说很难接受吗?”

“嗯。”

“会违背你的本能和意志?”

“会。”

“即便这样都要逼自己去接受它?”

“是。”

靳寒沉默一瞬,忽然抬手捏住他的后颈,“裴溪洄。”

“嗯?”

“你的意思是,你的本能和意志加在一起,都没有我重要吗?”

裴溪洄眸心微颤,呆呆地眨眨眼,然后张开水红色的饱满唇瓣,缓慢而又无奈地对哥哥说:“根本用不着和一整个你作比较。”

“应该说,我的本能和意志加在一起,都抵不过你一双流泪的眼睛。”

他心疼地凑过去贴贴哥哥的额头:“离婚那天晚上,我在监控里看到哥流泪了……”

暮色四合,海边刮起凉爽晚风。

晚风卷着红枫叶在路灯下一圈圈打旋儿。

裴溪洄从车上下来,昂首挺胸地站在靳寒面前,像只等待主人摸头的骄傲小狗。

靳寒坐在车上看着他:“我给你选好的路你不要,那我就不管了,你自己想办法追。”

裴溪洄忙不迭点头,给他机会追就好。

“摩托不准骑了,我给你放到车库。”

“好的。”裴溪洄双手把钥匙上交。

靳寒补充:“别的车也不许飚,再让我发现你飚一次,你就和它一起进车库。”

裴溪洄面露喜色:“是要把我关起来吗?”

那岂不是每天都能见到了!

靳寒:“我真把你关起来会把你吓哭。”

“……啊,也未必吧,我又不是吓大的。”裴溪洄非常大言不惭,话里话外都是期待。

靳寒不会让他走捷径:“我最多给你半年时间,半年后你要是还追不到,就按照我的方式来,到时候你有大把机会被我关。”

裴溪洄转转眼珠,得寸进尺问:“那我今晚能不能回家睡啊,有点晚了。”

“不行,什么时候追到什么时候回来。”

“……好吧,那我加油。”

裴溪洄有些失落又不那么失落,虽然还是被拒绝了但今晚算是个里程碑式的胜利,起码以后和靳寒见面不会那么难了。

一想到这他忍不住有些贪得无厌,向前探探头:“哥能不能给我件你的外套,好冷。”

夜风习习,从两人肩上掠过。靳寒扫过他颈间薄薄的汗,不留情面地拆穿:“你是想要我的外套,还是想要我的东西?”

裴溪洄红着脸嘟囔:“就外套——”

“说实话。”

“啊好吧好吧!我就是想要你的东西!”他羞得闭上眼睛,没脸没皮地赖叽,“你办公用的那根钢笔或者小时候你揍我的戒尺,什么都行,你给我来点吧求求哥哥。”

他以前这么耍赖十次有九次能如愿,就是要天上的星星靳寒都给摘。

但现在可不比以前了,还没追到呢。

“要来干什么,回去自己打自己?”

“啊?”裴溪洄一愣,眨巴着眼睛很诚恳地问:“哥觉得我又欠打了吗?”

“你还有脸问?”

“嗷……那我自己打两下给你出出气?”

“不用,等着我打吧。”

“等到什么时候?”裴溪洄心里有点痒痒。

“等到做梦的时候。”

“嘿!哥怎么戏弄我!”裴溪洄气得要跳脚,他刚才都有点条件反射地想撅起来了!

“不行啊?”靳寒挑眉看他。

“行行行!你怎么都行,你是我祖宗!”

靳寒冷哼一声,脖颈上滚动的喉结在路灯下显出极性感的弧度,看得裴溪洄心猿意马。

“钢笔不能给你,我还要用。而且我不喜欢你用这种东西。”

他把外套脱下来,丢到裴溪洄头上。

猝不及防被满是哥哥身上古龙水味道的外套盖住脸,裴溪洄一把扣住那布料大吸两口,吸得双腿发软,微微有些晕眩。

“如果还是出不来,就自己想办法。”

扔下这句话,靳寒叫司机过来送裴溪洄去茶社,自己开车回了后海。

晚上十点,窗外柏树暗影幢幢。

靳寒开完线上会议,上楼去拳击室。

他们家里有个简易的小型擂台,每周末他都会和裴溪洄在这儿打两场玩。

现在就他一个人,只能打打沙袋。

他兴致不高,手上绷带都没缠,一拳一拳机械而狠厉地砸到沙袋上,紧绷的眉宇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烦躁。完全不像在打拳,倒像在发泄某种无处纾解的冲动。

耳机里来电铃声响起时,他正使出全力挥出最后一拳,大滴大滴的汗珠从他赤裸着的麦色肌肉上飞溅到空中。

“砰!”地一声闷响,百来斤的沙袋被拳头砸裂,沙子哗啦一下从裂口中倾泻出来。

靳寒侧身躲开,拉起围绳走下擂台。

他从冰箱里拿出罐啤酒,单手扯开拉环,另一只手按下蓝牙耳机,接通电话。

冰箱门还没关上,冷气吹着他挂满热汗的胸膛,他不说话,一口一口不紧不慢地喝酒。

对面也没说话,只有窸窸窣窣的衣服摩擦声、哼唧声、细小的哭泣声……实在实在忍不住了才会溢出一声破碎的喘息。

一声就够了。

光这一声靳寒就能知道裴溪洄在干嘛。

那是从他手里长大的孩子,那具身体从十九岁起就由他掌控。

他攥着冰箱门,面无表情地把啤酒往嘴里灌,眼睛却死死盯着墙上挂的钟表。

十分钟一到,他仰头喝完最后一口酒,空瓶捏扁丢进垃圾桶。

“哐啷”一声脆响,换来对面一声忍到极致的、带着可怜哭腔的哀求:“daddy……”

靳寒终于大发慈悲地开了口,用一股漫不经心的慵懒腔调命令道:“she吧。”

小狗得了救,趴在沙发上眼神涣散地大口喘息,慢慢平复剧烈起伏的胸口。

这一哆嗦憋了大半年,他轻易缓不过来,但怕哥哥挂断电话,他气息还不稳呢就急声说:“晚上的问题,我……想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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