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小方盒子塞对方怀里，说:“那你以后得听我的才行。”
李江冉挑眉，不是很懂他的意思。
程向晚解释道:“我要求也不高，毕竟咱们俩之间还存在个协议，协议生效期间，你是我的金主，我是你的……金丝雀。”
他小声地说完最后三个字，随后又提高音量。
“本来我是可以很舒坦地待在家里，混吃等死，但是你居然用一份狗都不吃的饭把我拉到你公司里当苦力！剥削、压榨我！”
他顿了一下，揉揉自己越发狰狞的脸，继续说:“这件事说到底还是你自作孽，如果你当初没让我去的话，那我见完面之后美美隐身就好了。可是我已经是你公司里的员工之一了，拿着固定工资，而且每天都得跟milk见面。所以你现在万事都得听我的，不然哪天我给你揭发出去……”
他兜了这么大一个圈子，逻辑混乱，言辞凿凿。李江冉却只听出来了一个意思——程向晚要软饭硬吃。
他轻笑，把小方盒子又塞回去，“所以你想怎么样呢？”
程向晚手脚慌乱地接住，说:“给我拒绝的权利！”
比如以后他不想吃的饭，可以不用吃。
“就这样？”
“嗯，就这样！”
李江冉挑眉，他还以为会有什么很难办的条件。
看来是他想多了。
“可以。”他笑着说，这还不简单。
——
见完黑龙的第二天就从信息科调回到李江冉身边。
一夕之间，李江冉一个人享受了两个人的服务，看的程向晚牙痒痒的。
但他又不能表现的明显，毕竟在milk看来，他和李江冉可是久别重逢的一对小情侣。
所以上班的时候，他总是端着一杯咖啡在他们身边来来回回经过。
偶尔程向晚低头跟李江冉说个话也要会支起耳朵偷听。
如果是跟工作相关的，他会直接甩头走人；但如果是私事，他就恨不得搬个板凳坐到他们身边听。
李江冉被气得闭了闭眼，说：“要不然你坐我腿上听吧。”
milk红唇一撇，说：“你的腿我才没兴趣呢，要坐也是坐我们阿晚的腿啊。”
说完，冲程向晚抛了个媚眼。
先前就说过本身长得很漂亮，所以做起这些动作也不显得油腻，反而是起到了它原本的作用。
程向晚脸颊微红，没搭腔。
李江冉眯了眯眼，笑着说：“我看你还是太闲了，既然这样，那本市的楼盘调研就交给你了，凭你出色的工作能力，一天时间应该没问题吧。”
milk：“你这是公报私仇！”
“是你先打扰我们的。”
“我打扰什么？！打扰你们谈恋爱了？！”
“你说呢？”李江冉扬眉。
程向晚脸上一热，趁着有办公桌的遮挡，在底下踩他一脚，想让他少放屁。
他看向李江冉，后者被踩了也装作无事的模样，仍然和milk对峙着。
看来黑龙说的是真的，那天见完面之后他们俩就加上了联系方式。
他说milk和李江冉只要一碰上，两个人就跟小学生一样，做什么都要分个高低你我出来。
你不让我，我不让你是常态。
想到这儿，他不禁叹了口气，走出去站在两个人中间。
充当和事佬：“一天做出一份调研，时间上确实有点赶了，我帮你一起吧。”
说完，不由分说地拽着milk出了办公室。
milk边走还边在跟李江冉互相比中指，吐舌头，扮鬼脸……
出来之后，他们两乘坐电梯下楼一手搂着程向晚的肩膀一边数落李江冉的不是。
“你说你是怎么就看上李江冉那个人的，虽然说有点小钱，人长的也还行，但是他人品可不怎么样，你看见他刚才怎么对我的了吗！”
这句话可就说到程向晚心底了。
因为他也觉得，用一碗饭就把他拐带过来当劳动力的李江冉，人品不行。
但他现在是李江冉的小男朋友，不能说他坏话，只好劝着milk：“不气不气不气……”
milk倚靠在他肩头，说：“我才没气，要气也是李江冉气才是。论吵架，他可从来都没赢过我。”
说完他斜了程向晚一眼，凑到他面前，怀疑地问：“你跟我说实话，你是真的跟他在一起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