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向晚本来还以为对方是说着玩的，没想到下班以后真就带他去了西装店。
他很少会自己逛这种店，平时也不怎么爱穿西装，在公司的时候也大多是以休闲风为主。
推开门，导购小赵见到客人进来，很是热情地贴了上来。
“李先生晚上好，很长时间没见您来了。”
“嗯。”李江冉点了下头，当是打招呼。
小赵看看李江冉，又看向站在他身后的程向晚，微笑问道：“李先生，请问是谁……”
“他。”李江冉下巴微抬，指了指程向晚的方向，“有没有适合的，都拿出来瞧瞧。”
美丽的小赵踩着高跟鞋走了。
程向晚在店里转了几圈，回头看到李江冉坐在沙发上。
面上冷冷清清的，没什么表情，却又十分好看。
程向晚坐到他对面，时不时抬头，装作不经意间地扫一眼。
他一直都很喜欢李江冉的长相，那种不笑的时候拒人于千里之外，笑了之后又很温暖的反差感。
所以才会在见到对方的第一眼，就萌生了想要占有的念头。
即便是现在，在这么熟悉的情况下，偶然间再看到他的面容，他的心仍然会为之一动。
毋庸置疑，李江冉长得确实是好看的。
只可惜人不怎么样，程向晚遗憾地想。
小赵很快就拿来了几套衣服，一边展示一边介绍说：“这几款都是我们店里最新的，款式很年轻，非常适合在校生穿……”
她话还没说完，就看见坐在对面的两人表情倏得有些微妙，一时间也不敢再继续往下说。
正当她焦头烂额的时候，只见店里的老顾客——李先生抬脚轻轻踢了一下对面那个年轻人的……
屁股？
他脸上是忍不住的笑意，“喂，在校生，去试一下衣服。”
年轻人捂着被踢的地方，气囊囊地瞪着李先生，他慢悠悠地走过来拿衣服，嘴里还嘟囔着什么。
离得近了，才听到他说的是，“老畜生。”
……
买完西装后两个人回程，这段时间他们俩一直住在一块，没别的原因，就因为milk时常会像个侦探一样跟在他们后面。
有一次他们加班到很晚才回来，准备在家里随便下点面吃。
打开冰箱门发现没面条了，程向晚下去买，结果刚到楼下就遇到了正准备撤的
他穿了一件黑色冲锋衣，头上戴着个鸭舌帽，帽檐压的很低，脸上也围了件罩兜。
像个刺客。
注意到他询问的眼神脸不红心不跳，说：“我小情儿住在这一片，我来找他的。”
“哦。”程向晚说。
他没问出来，想等对方自己意识到语言中的
然而人家根本不心虚。
举起压根没亮屏的手机，摇了摇：“他给我打电话了，先走一步，拜~”
说完脚下生风地走了。
回去后，程向晚跟李江冉说了这件事。
李江冉听了后先是诧异，再是疑惑，最后又回归平静。
三言两语解释了他这一行为：“自从跟干爹闹翻后，他精神状态一直不太好，能理解。”
程向晚回想了下当时跟黑龙一起吃饭时的感觉像是他一直在躲着黑龙，而黑龙非常想跟他重归于好。
他不清楚他们俩之间的发生了什么，但他能看出来两个人明明是互相喜欢的。
就是别扭。
也多亏了他们的这份别扭，才得以让他今天晚上这么尴尬。
从进门的那一刻开始，空气里就浮动着一股莫名其妙的尴尬氛围。
程向晚坐在软垫上，感觉屁股都比刚刚要疼许多。
李江冉显然也感受到了这份尴尬，在他面前转个不停，一会儿问他喝不喝水，一会儿问他吃不吃零食。
“不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