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他想错了。
他跟别人睡觉确实不会少块肉，但如果那个人是喝醉酒的李江冉。
一切又都不一样了。
冬日里的夜静悄悄的，天冷，人大多不愿意出来，如果这时有人经过单号区的7幢，可能会听到一些不太寻常的声响。
细细碎碎的，像是幼猫的叫声。
扯着人的好奇心，想去探索更多。
7幢里——
一阵急促的气喘之后是长久的宁静。
空气中的气味弥散不开，闻着让人脸红心跳。
程向晚却没力气去管这个了，他躺在床上，看着头顶平平无奇的天花板，胸膛上下起伏着。
手脚发软，滚烫的温度仿佛还残留在手上，有些麻。
和小兄弟这么多年没见，没想到居然还成长了不少……
他抬起手，看着掌心被摩的通红一片，心想的是还好他们没做到最后，要不然就凭李江冉那个耐力，自己估计已经躺进医院了。
他胳膊横在脸上，却挡不住耳根子燥热。
李江冉吃什么长的啊！
……
两个小时前——
收拾好一切后他躺上床，迷迷糊糊间就要睡着的时候，身后突然贴过来一个热源。
“额，干嘛？！”他猛然惊醒，刚转过去嘴唇就被人衔住了。
他大脑一片空白，紧接着被窝里的热气一阵阵地往他身上窜。
“李江冉！”
李江冉的力气很大，牵制着他无法动弹，他只能趁着对方离开时急促地喊一声。
试图把眼前的人叫醒。
可喝醉后的李江冉显然不是那么好说话，手脚并用的将他按在身下。
最后一个吻落下，他们之间只剩下胶着的气息声。
李江冉眼睛半睁着，也不知道有没有完全清醒过来。
“我想。”他渴望地说。
程向晚心里猛地一震，咽下口水，装糊涂问：“你想什么？”
声音里带着他自己都没发觉的颤抖。
李江冉轻轻附在他耳边，小声地说了一句什么。
程向晚听完之后，感觉整个人跟烧开的沸水一样，不停地往外冒烟。
他整个人都是热的，身上热，脸上也热。
是暖气开太大了吗？
他头脑发昏地想。
没等他回过神来，李江冉又问：“那你呢？你是怎么想的？”
程向晚说不出话，伸手抵在他胸膛的位置，轻轻往外推了一把。
就是这么一个小小的动作，似乎是惹毛了正在醉酒的人。
他强健有力的大腿往前一抵，刚准备发作，突然间腿上好像碰到了什么。
他一愣，低头看去。
程向晚被人碰了，脑子“轰”的一下炸了，推人的力气也越发大。
“你滚！”他气喘吁吁地说。
很没有说服力。
李江冉低低地笑了几声，往前凑了一些，沙哑着嗓音说：“这么精神，你是想了吗？”
程向晚心脏扑通扑通的跳着，他头脑发晕，嘴硬道：“我能自己解决！”
“自己怎么解决，摸出来吗？”李江冉步步紧逼。
程向晚感觉越来越热，逐渐呼吸不顺：“怎么可能，我可以找别人啊。”
“找别人？”
闻言，李江冉眼睛微眯，“你是想违约吗？”
他周身的气压实在是太低，饶是程向晚没睁开眼睛也能感受到。
他胸膛上下起伏着，“我，我没违约……”
“那你就是在撒谎了。”
“我也没……”他咬咬唇，不敢再继续往下说。
“那你是什么意思呢，嗯？”李江冉戏谑地问，尾音好像带了个小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