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之间是跟亲密的关系，不过只有别人才能看出来。
不知道吻了多久，感觉过了很久，分开时又忽然觉得意犹未尽。
程向晚脸上发烫，手上有了点力气，手掌抵在对方的胸口，这才稍稍分离，不过依然是很近的距离，近到只要说句话就能触碰到的程度。
他们俩一起喘着粗气，程向晚感觉肺都快憋炸了，从头到脚都是酥酥麻麻的，像是有小电流在经过一样。
他抬眼瞪了一眼对方，李江冉被瞪了也不难过，反倒是笑了起来。
程向晚被他笑的莫名其妙，“你笑什么？”
李江冉胸膛上下起伏着，“没什么，就是想起一句名言，以前觉得荒唐，但现在忽然觉得情有可原。”
“什么名言？”
李江冉掀起眼皮扫他一眼，狡黠地说：“不告诉你。”
程向晚点头，伸手一推，两个人彻底分开。
“协议你自己留着吧，我也没说过要违约，你还是我老板，我还是你员工，只不过是白天不在一块了而已，又不是阴阳两隔，能见着面。”
李江冉深吸了几口，这才觉得耳朵里那句“没说过要违约”清晰明了的不行。
他目光炯炯地看着眼前的人，不确定地问：“没骗我？”
程向晚看着他，“这有什么好骗的。”
自从李江冉表过白后，他是越来越觉得这人不要脸了，说话没头没脑的。
他们俩在一起吃了顿饭，饭桌上商讨了一下接下来他们的相处模式。
关于那段朦胧又清晰的告白，程向晚没拒绝也没同意，他给李江冉的回答是：看你表现。
李江冉心里高兴，表现什么的，他最会了。
——
新的周一，是程向晚去盛湾报道的地方。
新公司比老公司远了几公里，对于上班族来说就代表着你得早起几十分钟，否则就只能被堵在洪流之中。
程向晚第一天不知道，直接迟到了一个半小时。
气得程港全又是摔文件又是拍手。
到最后消了气后才说他资历不深，让他先跟着许真言手下学学东西。
他说：“哦，那许真言呢？”
“言言前几天去外地学习了，你这段时间就先做点小活，等言言回来再做打算。”程港全捏了捏眉心，“行了，你出去吧。”
“哦。”
程向晚恹恹地答应完，转身出了办公室。
在盛湾的每一分每一秒真的是很无聊很无聊，无聊到人快要发霉了。
程港全对他的印象还停留在几年前，给他的职位是个有名无实的，别人见到他都得点一下头打声招呼，但其实压根不需要他做什么。
相当于公司里的吉祥物。
在这个无聊的阶段里，他甚至开始想念在李江冉身边忙个不停的日子。
盛湾里有不少员工还记得他，每次跟他打完招呼后都会在背后捂着嘴偷笑。
程向晚也知道他们在笑自己，所以总是会从另一头绕过去，抱怀靠在墙上看着他们笑，等到他们转头后发现自己的存在后，被吓了一跳后的表情十分滑稽，就该轮到程向晚笑了。
一来二去，他在公司里的名声就更不好了。
但程向晚不在乎，他整天坐在办公室里睡大觉打游戏，还总是邀请milk一起玩。
这就让忙到快死的milk十分不爽，整天在李江冉耳边念叨抱怨。
李江冉才不管他的抱怨，他白天上班晚上回去抱着老婆睡觉，一点也不耽误。
唯一难过的就只有
然而游戏打多了、觉睡多了就特别没意思，渐渐地程向晚也觉得无聊。
他非常想找点其他的事情做。
所以年前，同学聚会联系上他的时候，他果断同意了。
那天是程向晚接到一个电话，电话那头是他在大学时候的室友兼朋友，叫徐西虎。
他们俩玩得还不错，徐西虎平时也挺照顾他，程向晚挺喜欢这个朋友。不过毕业之后不管关系是好是坏，他都和这些人断了联系。
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找到他的……
这次同学聚会据说是他们那一届的五周年专业团建，能来的有几十个人，分散在不同的几个班。
程向晚倒觉得无所谓，他大学的时候基本都是混日子的，平时课也不太上，毕业的时候连自己班里的人都还认不全。
这次能去也是因为自己太无聊了。
他按照徐西虎给的地址赶到地方，这次聚会说是要从中午到晚上，时间还挺长。
中午定在本市的一家五星级饭店，主办人好像还是这家饭店的继承人。
说什么举办同学聚会，其实不过是利用这样一个噱头给自家酒店扩大影响力，说到底不过是打个广告而已。
程向晚不想管其中这些弯弯绕绕，他只是过去吃顿饭而已。
到地方后，他找了一处角落坐着。
他来的还算早，包厢里这会儿也没几个人。
偶尔会有人过来跟他打招呼，程向晚看一个，不认识一个；再看一个，还是不认识……
他想了想，决定拿出刚从网上学来的废话逢源，全名叫《教你如何用废话在陌生场合左右逢源：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