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只手缓缓向下游移，听到对方一声闷哼后笑了出来:“让你舒服。”
程向晚脸颊通红，眼睛里包满了柔亮的水，让他看上去十分人畜无害，比一张纯白无暇的白纸还让人有破坏欲。
李江冉保持这个姿势，同时手上动作起来。
程向晚双目紧闭，嘴唇也抿成了一条线上，实在受不住了才从鼻腔中哼出几声细碎的声响。
李江冉看他仍然兴奋着，于是低下头去。
只听到从头顶传来了一声尖锐短促的叫喊。
他把嘴里的东西吐到手上，朝后面游去。
程向晚气喘吁吁地躺在床上，胸膛上下起伏着，他感觉到李江冉的动作，有些难受地动了动臀部。
就在李江冉临门一脚的时候，他忽然想起了什么，一把推开身上的人，光着屁股跑下床，打开笔记本电脑，在键盘上敲了几个字。
李江冉不明所以，跟着他下床，走到他身边，将脑袋放到他肩膀上，问:“怎么了？”
程向晚眼睛不离开屏幕，手上动作不停，说:“最新的策划案有灵感了。”
李江冉不知道自己是该高兴他的宝贝如此敬业，还是该难过对方爽了之后翻脸不认人。
他低头看了眼他家宝贝，又看了下另一个宝贝，叹了声气，默默走到浴室。
这种事情发生过不是一两次。
程向晚的敬业程度简直令人发指，不管是在吃饭洗澡逛街又或者是做运动的时候……只要他的灵感一出来，就能立马推开身边人，打开笔记本，十指翻飞的在键盘上噼里啪啦打个不停。
看他一脸餍足的模样，又让人发不出来火，只得老老实实跟在他后面，等他这份灵感记录下来，才能再继续他们原先的活动。
他的这一份努力，当然也没有辜负他。
程向晚所带领的团队把其他人杀的片甲不留，每个月他们团队的奖金永远比其他所有团队加起来都多。
几个原本只是东拼西凑出来的年轻人，却莫名吻合了磁场，造成了1 1大于2的功效。
在一次股东大会上，已经许久不来公司的程港全知道了这些事情，在会议上，他向所有股东介绍了程向晚。
不仅是业务工作方面的介绍，更是对他身份的介绍。
他宣布了程向晚是他的儿子。
公司里的那几位老股东，有几个不认识程向晚的？只不过程港全没说出来，他们也就揣着明白装糊涂，只把程向晚当做一个陌生的年轻骨干力量。
但是被程港全这么一介绍，就不得了。这代表着他愿意承认程向晚是他的儿子，程向晚又回归到了程家。
几只老谋深算的狐狸，自然知道在这次介绍的背后又代表着什么。
程港全对程向晚的认可，代表着程向晚在这家公司里开始有了一部分话语权。
甚至……如果程港全愿意的话，股份说不定也会留给他一部分。
不过这都说不准。
然而，作为当事人的程向晚，直到股东大会开始的那一刻，都不知道程港全葫芦里卖的究竟是什么药。
会议一结束，他直接去了董事长办公室，和程港全当面质问。
距离上一次见面已经过了很久，程港全两鬓斑白，精神也大不如从前，看上去颇有老年残烛的意味。
他看着闯进来的程向晚，夹满皱纹的双眼犀利又浑浊，看向别人的时候，眼珠转动的幅度极大，力不从心的模样，像是很多行将就木的老人才会出现。
但是说话仍然铿锵有力，不怒自威的味道仍然存在。
“有什么事和秘书说就好，不用特意上来。”程港全说。
程向晚见他想要扯开话题，于是开门见山道:“您在会议上说的那些，在我并不知情的情况下，为什么要独自一个人做决定，然后直接昭告给全公司的人？”
程港全静静地看他两眼，冷笑几声:“所以你现在来找我是什么意思？你不想？你不愿意？还是你觉得我昭告的方式有些简陋，想要再换一个？”
程向晚觉得他是年纪大了脑袋糊涂了。
明明当初拒他于门外，恨不得将他这个人完整的抹去，没有一丝一毫想要跟他再扯上关系的意思。
可是现在又反过来问他这些问题。
这让程向晚对于程港全这个人的虚伪程度又多了几分认识。
于是他不再客气，径直走到程港全的对面，坐在那个象征着地位与金钱的位置上。
和对方保持着平视，眸光里闪过一道嘲笑，但被他不着痕迹的掩饰过去。
他看着程港全，说:“您说的这些我可以接受。”
程港全面上闪过一丝讶异，显然不敢相信程向晚这么容易就接受。
“有什么条件吗？”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