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一干人在楼下集合。
那些人知道李江冉这个人，毕竟是他们行业的新型巨鳄，也是尖端人才。
但是实打实的见面，还是头一回。
有个小男生直接就满脸涨红，握着李江冉的手话都说不出，结巴半天才说出句“您是我的偶像”。
听的李江冉骄傲满满，嘴角差点没咧到耳根后。
他说话风趣幽默，行为举止又十分绅士有礼，把几个小年轻哄得团团转，跟着他屁股后面问个不停。
到地方后，程向晚提前约了包厢，服务生直接将他们带到包厢里。
他和李江冉坐在一起，把菜单给那五个小孩，让他们点菜。
几个小孩刚开始还装模作样的互相推辞，到后来又互相争逐着点，生怕自己点少了。
程向晚在上菜前出去了一趟，回来后这些小孩就变了个模样。
不知道在哪里搜来的祝酒词，一个接一个，背的还挺顺溜，举着杯子里的橙汁、可乐、矿泉水……对程向晚表达最真挚的祝福。
程向晚觉得还挺可笑，他和李江冉要开车，不能喝酒情有可原，可是面前这几个已经进入职场许久的人，居然连酒都不会喝。
他狠狠地把面前五个人嘲笑一番，差点没被他们一起按到地上，好在李江冉是他这头的。
说完祝酒词之后，又紧接着吹了几个彩虹屁，把已经很久没上网的程向晚唬的一愣一愣的。
见他愣住，坐在他旁边的李江冉若有所思。
当天晚上回家便开始实践。
在床上说着一个又一个创新的彩虹屁，每说一个就深入一下，把程向晚感动的直哭。
程向晚再见到许真言是一个星期后的中午，那天的天气是少有的阴沉，空气中闷闷的，燥热的浮动在人们周围，让人感觉到皮肤湿黏，一看就是即将要下雨的征兆。
他和许真言在电梯口相遇。
多日不见，许真言瘦了不少，原来的西装穿在他身上显得空旷。
程向晚跟他打了个招呼，面前的人像是没有看到他一样，径直越过他走向电梯。
程向晚很是差异，目光随着他滑向电梯。
只见许真言目光呆滞，两只手颓然的搭拉在身侧，看上去没精打采的。
走上电梯后，他缓慢的将手伸到按钮处，在即将按下楼层按钮前，他的目光忽的闪过一瞬光芒，接着他难以置信的看向程向晚，似乎是才注意到他这个人。
程向晚不知道他怎么了，只好再次跟他打声招呼。
许真言愣了几秒，像是才反应过来一样，对着他弯唇笑了一下，轻声跟他打了声招呼。
直到电梯门合上，程向晚又在原地思考几秒。
他觉得许真言有些怪异，但是一时间又不知道怪异在哪儿。
想不通，于是抬脚向办公室走去。
傍晚，处理完所有事情之后，程向晚收拾收拾正准备下班。
办公室的门突然敲响，他以为是秘书，说了句“请进”。
门一开一合，声音落下。
他抬头看到了中午刚刚见过的人。
许真言以往一丝不苟的发型现在却有些凌乱，眼下乌青，嘴唇苍白，脸上仍然维持着淡淡的笑意。
他看着程向晚，说:“程董最近跟你提到的那个项目，你接下了吗？”
程向晚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斟酌着回答:“还没有，怎么了？”
许真言笑了一下，回答道:“没什么，就是问一下，如果你们接下那个项目的话，到时候可以跟我说一下吗？”
程向晚越来越疑惑，思考几秒，觉得告诉他也无妨，“可以。”
许真言的脸上再次挂上那抹象征性的笑容，冲他点了下头，然后离开。
留下程向晚在办公室里心生疑虑，百思不得其解。
许真言提到的项目是最近才谈下来的，这个项目很重要，做成了会飞升，做不成也没太大损失，是新人团队中至关重要的一个环节。
他原先以为程港全在谈拢之后，会直接把他交给许真言，却没想到他转手交给了自己。
接到董事长秘书的电话时，说不震惊是假的。
程向晚害怕这是个圈套，暂时没答应，只说给他几天时间考虑。
程港全看出了他心中所想，但是也并未阻拦，答应给他几天时间。
现在想想，再结合前几次来看，程港全和许真言之间，一定出现了问题。
而且这个问题还挺大，一时半会解决不了的那种。
晚上程向晚把这件事跟李江冉说了，后者听后没说什么。
面无表情地出去倒水，临走之前还问他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