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让狐疑地看着她：“开心什么？”
宁稚怕他破坏自己的实习，忍着没说：“没什么。”
她一下班，就直奔出租屋。
张晗买了烧烤和啤酒。
俩人吃着烧烤，小酌一杯，心情不错。
宁稚解决了实习名额的问题，一扫过去半年的阴霾，心情大好。
“我觉得拿毕业证、过法考、来北京、进金诚，都不算是开始，成为实习律师的这一刻，才是真正的开始！”
她和张晗干杯。
“一旦进入实习期，考试根本难不倒我！我一定能拿到律师证，执业！成为金诚的律师！然后！我要为我妈妈翻案！我要赚很多很多的钱！把我妈妈，和我外婆，接到北京……”
说到外婆，她开始泪流满面。
“当年，我外婆因为我妈离婚，还净身出户，抑郁而终……而我，上大学的钱，用的都是外婆办身后世的钱，以至于外婆现在还无法入土为安……我对不起我外婆……”
她抱着张晗嚎啕大哭。
张晗轻拍她后背安抚她：“外婆在天之灵，知道这一切不是你的错，不会怪你的。”
“只要我成为律师，这一切的问题都能解决……都能解决……”
宁稚又哭又笑，又喝了很多酒，醉醺醺地睡去。翌日起来，脸肿得跟猪头一样。
她给张晗留了条子，随便梳洗了下，赶紧去上班。
去金诚的路上，想起年后就能转实习，整个人都要飞起来了，脸上挂着笑。
接连几天，干活都十分卖力，想到年后就不当萧让的助理了，对他也是加倍耐心，就好像妈妈对放假第一天的孩子那么有耐心、充满慈爱。
这让萧让很不适应，几次问她：“在开心什么呢？”
她只是笑笑，闭口不提已经有律师愿意收自己为实习律师的事。
她担心萧让搞破坏，让实习的事情又黄了。
时间很快来到元旦后。
金诚在附近的超五星酒店举行年会。
宁稚第一次参加金诚的年会，午餐的时候，凑去其他律师的助理那儿，打听年会的事。
“有抽奖环节吗？”她满怀期待地问其他助理。
太穷了，就算中个五百元的购物卡，也能买上很多日用品。
“年会也会邀请客户，怎么可能安排抽奖？”
“抽奖会让会场看上去乱糟糟的。”
“主任强调大所要优雅要体面，不能像菜市场。”
宁稚讪笑：“那年会都弄些什么节目？”
“公布去年的年度业绩，晋升一批合伙人和高伙之类的，还会颁奖！”
宁稚突然想起孙晴说，萧让的团队，去年业绩没达标，赶紧问：“那如果业绩没达标，会怎么样吗？”
众人看向她，恍然大悟。
“听说你们那组没达标，本来可以超额，结果一个案子输了，直接从超额变成不达标？”
“萧律今年这么差啊？以前他每年都超额的，不然也不可能三十岁就是资深合伙人了。”
“也许真的是环境太差了吧……”
“不是环境，是因为他不带实习生。”
宁稚错愕：“业绩和实习生有什么关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