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被害人身上没有伤,也许可能存在诬告,可被害人身上的伤太严重了,如果不是强奸,又怎么会这样呢?”
萧让淡淡道:“伤,也有可能不是曾永联导致的。待会儿下飞机,就能知道被害人身上那些伤是怎么来的。”
他们申请了十点半会见曾永联。
宁稚小心翼翼地问:“我能一起去吗?”
“可以,但要注意别乱说话。”
宁稚拿食指抵住唇瓣:“我发誓我一定不说话,嘴闭得紧紧的!”
萧让看着她这个动作,咽了咽嗓子,移开视线:“好。”
宁稚坐回去,内心激动。
这是她第一次碰到证据确凿的强奸案,真的很好奇萧让将如何反败为胜。
飞机十点降落上海。
曾永联的秘书把萧让等人接到商务车上。
“永联集团今天的股票又跌停了!”秘书愁眉苦脸道,“再这么跌下去,很多人都要破产了!永联集团也完蛋了!”
萧让问:“你们有没有从商业竞争的角度去调查过?”
“有的啊!把汤梅祖上三代、她所有的社交关系都查了个遍,也没发现她和我们的对手企业有过什么接触!”
汤梅是此案的被害人,也是被曾永联强奸性虐的助理。
宁稚低头看案卷。
汤梅二十五岁,毕业于上海本地一所重点大学,通过校招进入永联集团,担任曾永联的助理。
不是宁稚对名牌大学的人有滤镜,而是这样一个人,日复一日地吃了至少十年学习的苦,在高考中杀出重围,考入重点大学,智商和毅力都超出常人,对人生对事业,大概率有自己的规划,应该不至于拿身体去陷害老板。
一旦案发,她的事业也走到尽头。
不管老板是不是真的强奸她,就冲她把老板告进监狱,整垮一个集团,以后都很难有企业敢聘请她。
且在这个传统社会,一个未婚女生被人强奸还性虐,本身也会影响到她的家庭和婚恋。
“说难听的,汤梅进集团两年了,曾董想上她,早就上了!还得等上两年时间啊?何况曾董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何必冒着被判刑的危险,去强奸一个女人?”秘书吐槽道。
宁稚回神,看向萧让。
萧让神色严肃,问:“被害人现在是什么情况?”
秘书:“还在疗养院养伤,说是得了什么应激病,情绪不稳定,有警察保护她。”
萧让:“我这边会申请会面被害人,在我见到被害人之前,停止揣测,也不要对媒体发表任何带有揣测色彩的言论。”
秘书:“好的萧律师。”
说话间,车子到达看守所。
萧让和张旭出示证件,进去会见曾永联。
宁稚在外头等着。
她没有律师证,进不去。
另一边,萧让和张旭在会见室见到了曾永联。
曾永联看上四十出头的样子,浓眉大眼,文质彬彬,一坐下,就说:“萧律师,感谢您从北京来上海办我的案子。”
警官为他套上手铐后离开会见室。
萧让对他笑了下:“不客气。我刚下飞机,第一时间申请跟您会见,主要是想亲自跟您了解案发当晚的情况。您一定要把当晚发生的所有细节,一件不落地告诉我,我才有办法为您脱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