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范愣了一下，低头看了一眼还在自己怀里哭的李楚然。
她不知道李楚然口中的妈妈是不是自己的二姐。
毕竟……她二姐在她被丢之前，就被抓了……
“如果她叫赵清欢的话，就应该是我同父异母的二姐。”赵范呆呆的说道。
“同父异母？”王士青皱了皱眉头。
“嗯，我二姐，是小房的女儿……我跟两个哥哥是大房生的，小房的姨娘生了我二姐之后就没了，二姐一直是养在我娘身边的，直到日军侵略……”赵范伸手摸了摸李楚然的头发。
她二姐大概就是那时候疯的。
一想到这里，赵范的心一疼，更加怜惜的看着李楚然。
“我二姐什么时候去世的？”赵范红着眼睛开口问道。
“这么算的话，有四年了……自己跑到河边，掉进水里淹死的，我不相信，毕竟我岳母不是那种随便去河边的人，更何况她死的时候，身上的衣服都破了
我怀疑是村里人有人猥亵，然后误杀！我要报警被他们打出来了，岳母也被她们一把火烧了，草草的收了尸！”王士青捏紧了自己的手，他恨！恨自己没有能力！不然一定要把他们绳之以法！
现在他就是想报仇也没有了证据。
赵范整个人都冷了下来“你说的都是真的？”
“千真万确！我跟岳母相处几年，她的习性我都知道，虽然疯疯癫癫，但是危险的地方从来不去，听说以前每次去都会被我岳父抓回来打一顿……
时间一久她就开始排斥这种地方！”王士青非常肯定的说道。
赵范侧头看了一眼刘文清，对方眉头皱的紧紧的，似乎在思考什么。
“娘……不要离开楚楚好不好？”李楚然眼泪汪汪的抬起头，可怜巴巴的看着赵范。
这模样让赵范的心里一酸，还是来晚了，二姐的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婶子……你跟我岳母真的很像。”王士青看了一眼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媳妇，有些心疼。
“不出意外应该就是我的二姐，她身上有没有什么胎记？或者伤疤？”赵范急忙问道。
王士青想了一下，摇了一摇头。
转头问向一旁的李楚然“楚然，你记得娘身上有没有疤或者胎记吗？”
李楚然懵懂的看着他，歪头想了一下“娘，这里有个心……”
李楚然拉开了赵范的袖子，将袖口一直撸到上面。
指着胳膊肘附近惊讶的说道“娘！你的小心心呢？黑色的小心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