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谱吗?”陈树律接过,借着光注视小瓶。
“你不是已经用过一次咯,效果怎么样你还不清楚?”少年靠回原来的位置,手指了下瓶子。
“谨慎些总是好的,他可是老狐狸,你说对吧?”陈树律把瓶子收起,说。
闻言,少年抬头望向天空,眯起的双眸中透着一丝危险的意味,片刻后才垂首,带着恨意缓缓吐出几个字。
“该死的老狐狸!”
“你什么时候动手?”陈树律看向他,恨意不比他少。
“快了。”
“需要帮忙说一声。”陈树律不再逗留,转身就走。
“当然。”
少年的略带笑意的声音从后响起,“及时联系。”
陈树律没说话,向后比了个OK的手势。
出去后,他快步朝独栋的白色别墅走去,光感门唰地一下打开。
陈树律抬头看向亮着的房间,步行到大门前摁下指纹锁,他捏紧手中的瓶子缓步走上楼梯。灯光透过门缝照射到墙壁,从拐角处大看得见。
他调整心态,掩藏眼中的杀意,然后走过去,推开门。
“阿律,今天可是迟到十分钟了噢,看我待会儿怎么惩罚你。”
软皮沙发上的安定远身穿浴袍,领口大开,一只手臂搭在沙发上身子半向后仰。像十天半月没见荤腥的狗,从陈树律推门而入的那刻起,眼神就丝毫没离开过他。
“今天店里人很多。”陈树律把书包放在玄关处,忍着恶心走近安定远,坐在沙发的另一端。
安定远饶有兴致扫视他,端起桌上的红酒浅抿一口后,皱起眉头,面露不愠。
“去浴室,”他命令,“一身的油烟味儿,熏死人了。”
安定远有严重洁癖,所以陈树律在来之前特意选择了一家小面馆,还在袖口上沾了些拉面汤汁。
“好。”
陈树律起身走进浴室,反手将门锁上,打开花洒。
安定远听着里面传来的水声,心里荡起涟漪,浑身酥痒难耐,脑海里霎时浮现上一次的点点滴滴。
他起身从后面的吧台里取来一小罐药剂,又拿来一只高脚杯和一瓶红酒。
将药剂尽数倒进高脚杯后,再往里倒入红酒,紫红色的液体与乳白药剂充分融合。
陈树律从浴室里出来时,褐色碎发随意搭在额前,水滴顺着修长的脖颈滑进浴袍内,他神色自然坐在刚才的位置。
安定远目不转睛地看着眼前这具年轻的躯体,处处都透着活力与诱惑,他看得眼睛都直了,还是陈树律握拳抵在唇边咳嗽才让他回过神来。
但眼神却没有丝毫收敛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