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忻低眸与浴缸里死不瞑目的冰冷头颅对视,林深用剩了的氢|氟酸瓶装立在洗漱台。
林深对人彘一定有执念。
“冲走了?”
傅忻指被溶解的四肢。
“冲了。”
傅忻扯扯嘴角,只是把他这一系列的行为当成了孩童的恶作剧,离开洗漱间时没有留下任何的眼神,衣角出门框时,他动动唇施舍林深几个字:“幼不幼稚?”
糟心。
“幼稚?也许是吧,你觉得我在跟你开玩笑…或是恶作剧?”
“难道不是?”傅忻冷笑两声。
林深凑上前贴了贴傅忻冰凉的脸颊,在他耳边说:“你要实在让我恼火了,没准我直接就这么对着你干了。我不怕违反系统的规则。”
傅忻漠然:“你知道随意杀害队友的处罚吗?”
林深说知道,但他不管,然后整个身体的力量都要压了上来,傅忻胳膊肘一抬把他顶开,林深有些吃痛地皱了下眉。
傅忻笑看他:“走咯。”
他说完走得格外干脆,回房间锁门拉窗帘,林深出来,往寝室门口倒了杯水,水浸入地毯,傅忻真是被他逗乐了,但他可懒得管林深,上床卷着被子把意识往梦里甩。
梦境昏暗,半天显现不出旧别墅的轮廓,也摸不着其他事物。
傅忻不走了,就地坐下。
只要做了梦,就不会有什么好事,睡眠质量被严重影响。
傻逼设定。
他心里正骂着,一团白色绒毛的小生灵蹦蹦跳跳地朝他奔去,两只软耳朵跟随奔跑跃动。
它扑向傅忻时还不断发出嘤嘤的声音卖萌,蹭了傅忻一身的毛,黑色湿润的鼻子嗅了嗅傅忻的手,红色的小舌头刚要伸出,傅忻抬手躲了。
他记得这只萨摩小狗,但是他只在第一世养过狗,且被林深整死了。
时间太久远,他不记得这条狗的名字了,凭第一直觉,他现在称呼它为“大米”。
“大米?”
傅忻这一喊,衣服上又被蹭了一圈毛。
应该喊对了?
他不知道大米出现在梦里的原因,两手扶住小狗的脑袋晃了晃,小狗张着嘴巴吐红舌头。
傅忻并不觉得眼前画面有多美好,相反,他感到压抑。
偏是负面情绪出现的那一刻,周边场景变幻了,租房的木质装修落入眼中的瞬间,傅忻松开大米,站起身。
他走向窗帘,将帘子拉开了一条缝,外面夜景很黑,人少,这里很偏僻,傅忻为了上班不迟到,每天都起得早。
远处巷子立着一个人影,影子被昏暗的路灯拉得很长,横在街上。
这个现象叫林深式扑街。
傅忻摸了摸小狗的头,小狗舒服地眯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