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又说：“娘娘让他走也好，他演得累。咱们看得更累。”</p>
折腾了一整日，总算是将死胎产下了，竟是个已经成形的男胎。</p>
于珮遭了罪，又受了刺激，闹了一场，又迷迷糊糊昏睡了。</p>
她既平安无事，谢瑜也便尽了职责，找人去告知李绩，也便回去了。</p>
直到第二日一早，李绩才再到拂云殿来。</p>
才见到李绩，于珮便抓着李绩的袖子哭：“陛下，究竟是谁要害臣妾的孩子！”</p>
李绩握住她的手，安慰到：“太医说了，是你这胎本弱，并非有人存心害你。”</p>
于珮摇头：“不可能！陛下，这不可能！臣妾自有孕以来，处处小心谨慎，安心养胎，怎么会忽然胎气弱呢？定是有人要害臣妾！”</p>
李绩脸色忽然有些沉下来：“贵妃，朕说了，没有人要害你。”</p>
于珮还不依不饶，好在南箫是个机灵的，见李绩脸色变了，立刻截下于珮的话：“陛下，娘娘昏迷了一夜，这才醒过来，想是有些迷糊。陛下万万别和娘娘计较。”</p>
李绩也不再多说什么，起身道：“照顾好贵妃，朕改日再来。”</p>
谢瑜在宣玉阁听说了这事，很是唏嘘。</p>
“贵妃本是聪明人，奈何被那份所谓的青梅竹马之情困住了。”</p>
任初静也道：“若贵妃身子好了之后能想到，如今最该做的事就是利用陛下的愧疚之心，那或许还有回寰的余地。”</p>
于晚今日尤其认真地化了妆。</p>
沈千时派人来传话，说李绩今夜兴许会过来。</p>
看着镜中的自己，眉眼间和于珮着实有五分相似。</p>
这是沈千时特别提点的。</p>
于晚自己也觉得有些道理。</p>
陛下与于珮，毕竟少年相识，多少有些情分。</p>
只是这些年，在前朝后宫的周旋中一一都消磨了。</p>
她若是能做李绩心中想要的那个于珮，或许会事半功倍。</p>
于晚根本不在意为人替身，只要能达成目的，怎么都好。</p>
傍晚果然来了旨意，召于晚去宁和居侍寝。</p>
头一次正儿八经地见到李绩。</p>
于晚脸上带着的不是卑微的怯懦，而是少女的娇怯。</p>
看见李绩的表情，于晚知道这个选择是对的。</p>
李绩朝她伸出手，拉她坐到身边：“你入宫这么久，朕都不曾召幸。你怪朕吗？”</p>
于晚乖顺地摇头：“陛下需要时，自然会见臣妾，臣妾只要安静地远远地等着陛下就是了。”</p>
李绩轻抚她的头发：“你这样文静，朕很喜欢。”</p>
接着又道：“前些日子，辛苦你安排了。”</p>
于晚知道李绩话中所指。</p>
今夜她能侍寝，也不过是李绩看她办事得力的一份嘉奖而已。</p>
能不能握得住，只能看她自己。</p>
“陛下的心意，便是臣妾的心意。至于旁人，臣妾无力在意，也不想在意。”</p>
说这话是，窗外恰好抚进一丝微风，烛火摇动，映进于晚的眼眸里，显得她十分诚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