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敬之也觉得有些不对,按理来说,换个衣裳,根本用不了这么久。
他一路小跑道陆籍房门前,刚伸手要敲门,就看到陆籍从房门里出来了。
陆籍穿的是那日去寺庙祈福时的那身月白色的长袍,只不过下面破了个口,是上次他晕倒陆籍背他下山时不小心摔倒的。
他的面色比以往更清冷,面色白得不正常,几乎可以说是毫无血色,额上还有几滴汗珠。
陆籍像是注意到了他的视线,掏出一张巾帕擦了下,跟他比划,抱歉久等了,我们快走吧。
“你……”周敬之看着他,有些担心地问,“你不舒服么?”
陆籍摇了摇头,用手比了个没事。
周敬之仍是不放心:“我让人找大夫来看看吧。”
陆籍微怔,他本以为周敬之是想说不舒服就别去了,没成想,周敬之开口就要给他找大夫。
除了从小就就跟在他身边的燕尘,还是第一次有人这样关心他。
真没事,陆籍快速比划着,我们快走吧。
周敬之听他这么说,这才放下心,一边走还不忘跟他提醒一句:“要是不舒服记得及时说。”
陆籍点了点头,到前院看到李承澜的时候跟他打了声招呼。
等到上马车时,陆籍是最后一个上去的。
他按照上次乘车的位置,刚要做到对面,就被人拉住了手。
陆籍甫一回头,就听周敬之转头对坐在他身边的李承澜道:“你坐对面吧,让他坐我旁边。”
陆籍虽然没承认,但周敬之还是觉得他不太对劲,让陆籍坐在他身边,也方便他照顾。
李承澜起身跟陆籍错身的一瞬间,一道力道将他拉着坐下,挤到了周敬之身边。
陆籍刚坐稳,便有些不好意思的问周敬之,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周敬之笑了笑,没回他。
陆籍刚想动手比划,就听一旁的李承澜开了口:“你小子,重色轻友,不是喜新厌旧,哼,以后不找你玩了。”
周敬之:“一顿饭,地方随便挑。”
李承澜:“一顿饭,你大法要饭的呢?我要告诉周伯伯你骂我!”
周敬之:“……”
“五顿,地方你挑。”
李承澜将头一扭,扬着头,不理他。
周敬之:“十顿。”
刚刚还十分骄傲的人瞬间转过了头,提要求道:“加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