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丛隶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垂下眼睫:“你要说的人,是容玥的父亲。”
裴丛隶一直刻意不去触碰带有“容”字的话题。
容玥和她的关系,容玥的那句“你认识她的那段时间,不过是她和我父亲在一起十多年的时间里最寻常不起眼的一段”,他敏[gǎn]地意识到,这位未曾谋面也没机会谋面的“容”和秦屿林灿根本不在一个级别,很可能,也和他不在一个级别。
交锋、掠夺、独占,Alpha骨子里的劣根性。
一个陪了于万十多年的男人,他妒忌的生恨,又没办法和一个去世的人拼个高低。
裴丛隶不敢向于万询问求证,他害怕听到任何她和别人之间的爱。
任勉有些悻悻,去
扒拉醉倒的白副官,“我喝多了说胡话,你别走心,他们要有事早有了。”
于万换了件衣服出来,任勉搀扶着醉醺醺的白副官回他房间休息,于万送他到门口,任勉挤眉弄眼地使眼色,在她耳边悄声说:“我搞定这一个已经尽力了啊。”
裴丛隶又喝完一杯,抬头看她时眼眸像有千言万语,可于万走近了却一字不说。
有苦梅味的信息素溢了出来,像网一样罩在她身上。
于万坐在他旁边,裴丛隶弯下腰,脑袋沉甸甸地枕着她的腿,过了半晌又换成面朝下的姿势,露出腺体,“你如果有信息素,会不会……标记我?咬破我的腺体,在我身体里灌满你的味道,拥有我,占有我。”
于万的手覆在他腺体上揉捏着,犹如在捏一颗果子,把果皮捏软,把果肉捏烂,搅弄出充沛丰盈的酸甜果汁,“嫌我不是Alpha ?想要信息素?”
裴丛隶翻了个身搂着她的腰,依偎在她怀里,用带着酒气的唇亲吻她的手指,“我,我只是,想让所有人都知道,我属于你,永远属于你。”
手指被湿润的口腔包裹,细密的痒传递过来。
她用指甲刮划舌尖,故意逗他:“属于我?我现在不吃人肉,要你能做什么?要么……找个房子把你关起来,谁都见不到,谁也找不到,天天敞开腿给我生蛋好不好?”
裴丛隶朦胧的醉眼愈发迷离,脖子和耳朵都红了,“好,给你生。”
“生多少都可以?”
“可,可以。”
“你上次的孕期是半年,要是努努力的话,一年给我生两个,二十年能生四十个,你会一直在哺乳期,胸会很涨,易感期会怀着蛋挣扎发疯,变成一只被信息素折磨的野兽,没有理智没有尊严,跪下来求我给你抑制剂,这样也可以?”
裴丛隶看着她的眼睛,手指将她鬓边的长发掖到耳后,沉沉道:“不要抑制剂,我要你,用触手,标记我。”
于万先对上他漆黑的眼眸,视线再滑到他的眉峰和薄唇。
狐疑,探究,审视,还有一丝惯性的防备。
她没有找到说谎的痕迹,也探查不到对方的排斥或伪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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