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不死，砸死也是他自找的。”
赌气的语气。
于万没有多说。
她有自知之明，自己这些年暧昧过的人有，可细数下来不是有目的地利用就是闲不住瞎撩，正经发展能让容玥借鉴的还真拎不出一个，别越教越偏。
裴丛隶说，霍潜有一批光能武器还在白副官手里看管，因要里应外合去实验基地才迟迟没有追究，霍潜能放下私人恩怨配合裴丛隶，还不是听了容玥的安排？
容玥是她看着长大的，是真没事还是把事藏心里她看得出来，小姑娘口头说不在乎霍潜，但这些年不说青梅竹马，就是合伙搂钱的情分总是有的吧。
于万把容玥抱上床，躺在旁边像她小时候一样拍着背哄睡，“不用想太多，你从来不是被动的人，想要的就去拿，舍不得就攥在手里。”
“那你呢？”
床头灯昏黄朦胧，容玥缩进于万怀中，闷声闷气地问：“老东西年轻时条件不错吧，你对他就没感觉？没想过把他攥手里？还是你介意我，不愿意给我当后妈？”
于万顿了顿，一时不知如何说起。
容荇之，于万很难用某个词或某句话概括他们的事。
早些年兽性难改不懂事，她确实想过用容荇之解决求偶期的需求，那是没有任何感情和使用工具没有差别的想法，被拒绝两次后她就不想了。
她拿容荇之当朋友，老师，她信守承诺，接受他提供的食物和安身之所，在容宅陪伴他十多年，直到看着他躺在自己怀里闭上眼停止呼吸。
那种感觉是不舍的，如果不是裴丛隶的执着和有血脉相连的蛋，她一定不会再和其他人建立长久的关系。
再次想到他手臂上可怖的血管和死前气若游丝的一句保重，于万怜爱地拨开容玥额前的发丝，看她和容荇之有几分相似的面孔，柔声道： “容是我重要的朋友，你是我重要的家人，我们不会因为任何情况而改变，永远不会。”
容玥呼吸一滞，眼眶很快发酸。
她缩进被子里隐藏起自己的表情，“有了裴丛隶呢？”
于万说：“不会变，我的工资卡依旧放在你手里，我的钱都由你支配。”
容玥吸了吸鼻子：“你有了亲生的小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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