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是看出来了,秦流西又娇气又矫情还懒,若非以重金求诊,只怕她都不会前来,所以也有一种可能,她压根没出宁洲府的地界。
“不管如何,你能寻来她给祖母看诊,是你孝顺,若祖母这寒症当真治好了,我们一起回京一趟?”老王妃笑着说。
齐骞有些愕然:“您不是素来不喜欢盛京,还嫌冷。”
老王妃拍着他的手,道:“你也有二十二了,宁王府一直没立世子,我想上请圣上,立你为王府世子,也该正经领个差事。”
齐骞走出主院,站在院子里,看着夜空寻思片刻,才出了院子。
“主子。”
“秦大夫他们可是歇下了?”齐骞背着手问。
火狼回话,道:“属下没到客院去,不过听万总管说,他们要了些黄纸,还有一只鸡及糕点酒水。”
齐骞脚步一顿,转头看着他,两人四目相对,神色颇有些怪异。
“你媳妇是双身子,你今晚不用随侍,明日把平安符送回你媳妇那边吧,让应北跟着我。”
火狼说道:“还是让属下跟在您身边伺候吧。”
“不必,去吧。”
火狼只得拱手应下。
夜半子时,秦流西打着呵欠带着陈皮往庄外走去,陈皮手里拎了两只竹篮子,其中一只放着一些香烛黄纸元宝,另一只则是用黄纸盖着些物事。
“公子。”陈皮向庄子门口努了努嘴。
秦流西抬头看去,眉梢一挑,走近了,道:“郡王是出来赏月吗?”
“秦大夫是我请来的贵人,我自然得保证你的安全,走吧。”齐骞背着手,看她身上并无披风,便道:“秦大夫不是自诩身子弱,怎外出披风都不带一件?”
他说着,径直把身上的披风解了下来,递了过去。 秦流西看了一眼这绣着君子兰的黑色披风,道:“郡王好意,我就却之不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