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相别开视线,重新勾起了唇:“到了。”
秦流西随着他入了老夫人的寝卧,除了有些穿戴富贵的妇人和男人,就看到一个胡子花白的太医在给老夫人扶脉,见蔺相来了,顺势放下了手。
蔺相上前问:“欧院正,家母如何。”
“肝阳上亢引发的脑卒中,幸得行针疏导血管壅塞及时又服下了安宫丸,能使意识清醒,否则老夫人危矣。”欧院正叹道:“此人用针极为精巧,饶是老夫用针,估计也不及她果决。”
这也是秀姑转述秦流西都针刺了什么穴位才得知的。
蔺相下意识地看向秦流西,道:“这位就是救治家母的大夫,是个道医。”
“道医?”欧院正看向秦流西,神情更为惊讶,道:“竟如此年轻。”
秦流西拱手行了一个道礼。
蔺相:“欧院正您看家母这病可该如何调理,不妨和少观主探讨一二?”
欧院正听了这话,是正中下怀,他也想问一下秦流西这用针的穴位有何讲究,还如此大胆。
两人走到一旁,旁若无人地商定行针和定方,以及针对老夫人此后的调理说个不停。
蔺相看秦流西和欧院正说起医术的行语,对答如流不说,一些论点还让欧院正露出如醍醐灌顶的激动神色,便知秦流西的医术确实不差,否则欧院正不会如此激动。
那么秦流西刚才说的,活到古来稀之年并不是她口出恶言,而是母亲当真活不长了?
秦流西和那欧院正都被蔺相请到了另一个厢房说话。
欧院正一看这架势,就知道不好,按着多年行医经验,蔺相肯定是要‘为难’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