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流西刚给一个皮包骨,肚子却鼓起来的小孩扶了脉,又看向带他来看诊的妇人,眉头皱起,问道:“你们这是吃了观音土?”
有的人听了,都惊呼起来,这京里的难民,还有人吃观音土?
这几年也没有大天灾,再苦再难,哪怕吃草皮都没落到吃观音土的地步啊,这对母子怎么会吃这观音土?
妇人垂下头,呐呐地回道:“是被迫的。”
秦流西看她满面愁苦,面黄肌瘦,死气聚顶,身上套着破烂还不怎么合身的衣物,说道:“吃下去也有一段时日了,就算排出光靠药还不行,需要配合针刺还有饮药,要花银子。”
妇人一听,搂着孩子的手紧了紧,抿着唇,道:“多谢大夫,我们不治了。”
他们要是有银子治病,也不会拖到现在了。
秦流西看她想要离开,道:“你若想治,就且在这等一等吧,会有人帮你的。”
妇人愣住了。
秦流西又看了两个难民,直到一个脸容清隽却脸色寡白身材消瘦的青年坐下来,她才道:“和难民争利,公子这脸不烫?”
陆寻:“……”
原本是不烫的,可被这么一说,这脸就热辣辣的,涨得通红。
他低头看一眼明显有些老旧的衣衫,微微侧头瞥向自家的小厮,都是你干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