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流西闭目养神,不管是什么,总之他逃不了。
一阳道长坐在马车之内,越发的觉得心头不安,再结合之前所得的卦象,莫不是今日要糟?
他掀起车帘,抬头看了一眼略显黑沉的天空,收回视线,不经意地往后一瞥,那辆马车,是跟着自己?
一阳道长的心砰砰乱跳,甩下车帘,对车夫说了一句去东城门,然后找出一道灵符,给自己施了个璋眼咒术,悄无声息地下了车,疾步往西城门去。
秦流西睁开眼,笑了起来。
猫捉老鼠的游戏,她最喜欢了。
一阳道长走出西城门,一直走了半个时辰,来到城郊的香樟林,才显露出身形来,扶着一棵大树喘着粗气。
几年前那个伯府家的小儿术咒被破,他就已经中了反噬,又与人接连斗法,后更还拼了老命为自己占一卦,出城还用灵力支撑璋眼术,如今一身灵力几乎耗尽,已是有些强弩之末了。
一阵风刮过,树梢嗖嗖地响。
一阳道长呼吸微微一窒息,眼神锋锐地看向身后:“谁?”
咯吱咯吱。
是鞋面踩过雪地的声音。
很快的,秦流西他们就入了一阳道长的视线。
“你们是谁?是你们一直跟着我?”一阳道长警惕地看着几人。
秦流西双手抱臂,靠在一棵大树上,对滕昭道:“自己的仇自己报。”
一阳道长瞳孔一缩,沉声道:“你们是坏我阵法之人?”
滕昭没说话,足尖一点,曲起膝盖就向一阳道长顶去。
“混账!”一阳道长往后退去,手里摸出两支棺材钉向滕昭激射而去。 滕昭一个旋身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