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终于豁然开朗，一切问题都迎刃而解。
“他保护我？你不觉得，可笑吗？我是七尾狐呢，而他，只是一个快死的人。”七尾狐眼角有泪痕出现，在烛光下，反射着光芒。
苏子凌笑道：“保护心爱的人，与弱小无关。”
七尾狐愣了下，没想到从苏子凌口中说出来的话，让她若有所悟。
苏子凌接着说道：“可能，当年还是放牛娃的他，听到了万妖之主要你的妖丹，也知道村里的人是那个万妖之主所杀，所以，他从没恨过你。”
七尾狐低着头，似乎在回忆。
苏子凌赶紧问道：“那个万妖之主是谁？”
“妖界一直有个预言，率领众妖创下大业的万妖之王，将是半妖，妖类虽然有数千年寿命，但只能通过吸收日月精华，修炼缓慢，可半妖半人就不同了，有着与人类一样的修炼速度，又与妖类一样，有着数千年寿命。”
半妖？
这个词震惊了苏子凌。
因为早在前几天，我就听某个人的介绍时，就自称过半妖。
而且，昨天晚上他也见了。
那就是东正青。
“我想，我见过半妖。”苏子凌慢慢说道。
七尾狐大惊，连忙问道：“你见过他？他可是万妖之主啊，修炼这么多年，恐怕整个长安所有人不是他对手。”
苏子凌又慢慢说道：“不过我觉得要你妖丹的是前任万妖之主，现在的他绝不可能是万妖之主。”
七尾狐突然不明白了，觉得苏子凌在给她讲谜语，说得她都迷糊了。
“东正青虽是半妖之体，但绝不像是修炼数十年的老怪物，张天师还是放牛娃的时候，他应该还没出生，所以要你妖丹的，是上任万妖之主，如果他也是半妖，那就麻烦了。”苏子凌解释道。
七尾狐讲的故事发生在几十年前，可前几日他见到的东正青实力与他不相上下，最多也就修炼十来年。
要是修炼几十年的半妖，以他的实力，根本无需拉申屠亮这种小妖入伙，直接现身长安振臂一呼，弄点恐怖天象，保证一大批妖怪汇聚长安，连皇上都要臣服。
所以，东正青岁数应该在二十岁左右。
但在七尾狐的故事中，却有妖自称万妖之王，这就有点意思了。
“不可能，预言中的万妖之主只有一个，如果有半妖，天道不会允许降生第二个，而且半妖并不是随随便便就能降生的。”
天道？这天下还有天道这东西？
那就是说，上一任万妖之主嗝屁了，所以才降生了下一任万妖之主，又或者几十年前那个万妖之主，根本就是假的，所以才突然销声匿迹这么多年。
感觉就跟魔王勇者似的。哦不对，半妖之体，确定不是犬夜叉？
哎呀这么一说，东正青那家伙不是妥妥的主角模板吗？一出生就是半妖，预言之中的万妖之主，跟网络小说一样啊。
苏子凌突然问道：“意思是说，你如果与张天师生孩子，都不可能是半妖咯？”
七尾狐没想苏子凌突然会这么问，脸色有些微微发红，随后又恢复正常。
没想到平日里经常魅惑勾引男人的七尾狐，居然也有腼腆的一面。
“不是，如果父亲是人，母亲是妖，胎儿受母血脉孕养，生下来必定是妖，如果母亲是人，父亲是妖，生下来的必定是没有理智的怪物，还在母胎就会吃了母亲。”
苏子凌摸着下巴想了想，也是，生殖隔离摆在那呢。
原本想来问问东正青的情报，现在既然已经知道了，那就吃点东西吧，到现在还饿着肚子呢。
苏子凌起身，站在窗边，对着楼下大声叫道：“小二，随便点几个菜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