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压抑住心中的怒火，沉声道：“你到底是谁？”
姜凝霜淡淡看了一眼宁无痕，并没有回答。
她本带着诚意而来，对方却直接下杀手，那么自然不必多言。
杀便是了。
她收起了那滴妖兽精血。
身后，一道极淡，若不仔细查看，甚至根本不会发现的虚影颤动了一下。
下一刻，整个乾元殿燃起了熊熊烈焰。
燃烧着熊熊烈焰的乾元殿内。
宁无痕心底升起一丝不妙的感觉，方才姜凝霜身后，一闪而逝的淡淡虚影，他虽没能完全看清。
但其隐隐散发出来的高贵气息，远胜六阶妖兽。
想来也是因此，六阶蛟龙虚影才未能攻击对方。
不过即便如此，他也并未恐慌。
轻抚手中的储物戒指，掌心中，多了一张残缺的画。
与此同时，小侍女手掐印诀。
宁无痕头顶的烈焰突然旋转起来，似乎化为一座熔炉，在熔炉之下，火红的烈焰中透着一抹金色。
温度骤然升高百倍。
只一个刹那，宁无痕的身躯便燃烧起来。
甚至，就连他体内的灵力，也无法遏制的燃烧起来。
宁无痕眼中难得的流露出惊恐。
但，还有机会。
他紧紧抓住手中残缺的画，任凭烈焰灼烧，丝毫不放。
下一刻，他大吼一声。
“山河图，给我开！”
宁无痕忍着剧痛，双手扯开了这幅残缺的画。
画虽残缺，依然能看到其中连绵不绝的山脉，与川流不息的江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