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了一些。
不再是原本的温顺无害,而是坦然地将自己的心计自己的阴暗面一点点展露在白书悦面前。
仿佛是在对白书悦说——您看,您选择的就是这?样一个心思深沉之人?。
奇怪,实在是有些太奇怪了。
绕是淡漠如白书悦,都看得?出他最?近的不太对劲。
白书悦直接问他:“你到底是想助我破道还是不想助我破道?”
牧元术微怔:“仙尊怎么忽然这?么问?”
白书悦奇怪地看他:“你死了如何助我破道?”
他对牧元术的生死并未太在意,更多还是关于破道生情一事。
“……也是。”牧元术喃喃似的回了一句,旋即轻笑,仿佛恢复成?了平日的模样,“抱歉仙尊,我最?近与?您独处时好像……有些难以控制我自己的情绪。”
那些不断滋生的阴暗而又卑劣的情绪。
白书悦选择了他,本是他最?欢喜之事,但在欢喜之余,却又有越来越多的负面情绪生出。
他认为秦守、云沉宿,甚至是乔慕灵与?陆景阳都不配站在他的仙尊身边,那——他自己呢?
他又真的配得?到仙尊的垂怜吗?
牧元术清楚地知道白书悦对他没有感情,知道白书悦在意他只是因他的利用价值,不论?是作为“剑”还是“道侣”。
若哪日他失了利用价值,他成?了白书悦的麻烦,是不是便再也抓不住这?份欢喜了?
“……”
牧元术强迫自己不再去想这?些。
他重新展颜,眸间笑意如初:“仙尊要?再泡会儿?吗?”
白书悦看了他一会儿?,终究没说什?么摇头道:“不必了。”
“好,那我服侍您更衣。”
牧元术拿来干净的澡巾与?换洗衣物,为白书悦更衣。
白书悦随意地穿好,到床边坐下。
他解了发冠,任由发丝垂落肩头,身上还带着温热水汽,裸露在外的小片肌肤微微泛红,偏生一对蓝眸淡漠得?恍如游离世外,斜倚在床头的模样只叫人?仅敢远远观赏,不敢轻易凑近。
牧元术却是那唯一的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