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家一出手，就知道是什么水平。</p>
刚刚与奥洛夫对视的片刻，秦思洋已经意识到，眼前的老家伙定然很难缠，没想到居然是奥洛夫。</p>
探长深夜带队查网吧，是查巷子里的三具尸体的问题？还是查神明残骸失窃的问题？又或者兼而有之？</p>
秦思洋的心立即沉了一下，然后打起十二分精神，准备好应对接下来的事情。</p>
这时，王德发从后面挤了进来，赔笑地看着奥洛夫：“探长，您又来查什么？”</p>
“你不许动。”</p>
奥洛夫没有回答他，而是冲着秦思洋发出了命令。</p>
秦思洋则听话地双手离开鼠标键盘，留下了一个没有任何进程的电脑桌面。</p>
走到秦思洋的跟前，看着桌面，然后打开了浏览器，发现记录被清空，看向秦思洋的眼光瞬间变得凌厉。</p>
“你坐在这里干什么？”</p>
“额……我……我在……”</p>
秦思洋支支吾吾，但是没有说话。</p>
奥洛夫打量着秦思洋，发现他的裤带居然松开了。</p>
“你在看成人片？”</p>
秦思洋装作不敢与奥洛夫对视的样子，立刻低下了头。</p>
只有解开裤带这个动作能够在短时间内完成，他就是要造成这样一幅假象，让奥洛夫以为自己是在浏览成人网站，所以删除了记录。</p>
“这个仓库和电脑是你的？”</p>
奥洛夫没有继续追问成人片的事情，转而抛出了其他问题。</p>
秦思洋心道不妙。</p>
这个老头果然难对付，居然一点都没有被自己的表现带偏思路，依旧保持着绝对的客观冷静。</p>
秦思洋懦懦地说道：“不……这里，这里是王德发的仓库。”</p>
王德发听到秦思洋点自己，稍稍愣了下，他本以为秦思洋会说这个仓库是秦思洋自己的，好让警察们离开。</p>
但是又细细一想，这么说漏洞太多，反而会留下把柄，让人怀疑。</p>
不需要撒谎的地方，不如直接实话实说。</p>
然后王德发上前说道：“这个仓库是我的。”</p>
“你的仓库？是用来干什么的？”</p>
王德发嘿嘿笑了笑：“是用来……看监控的。”</p>
“监控？”奥洛夫看见了电脑桌面上的监控图标，然后点开，发现是一片黑。</p>
“为什么是黑的？”</p>
“您也知道，我们这是小本生意，若是没什么事情，为了省电节约成本，会关上监控。我知道我这么做不合规定，我一定检讨！以后绝不这样！”</p>
奥洛夫依然没有顺着王德发的话讲，他似乎并不在意王德发违反规定的事情。</p>
确实如此。</p>
王德发在这里开网吧，做得违反规定的事情多如牛毛，不开监控算什么？</p>
他在意的事情只有一件：眼前坐着的年轻人，与神明残骸失窃案，有没有什么联系。</p>
奥洛夫拿过桌上的水杯，将雪茄的烟灰磕了磕，然后又吸了两口。</p>
整个过程，他的双眼都在盯着秦思洋。这目光，让秦思洋想起了在家中时，被窗外的神明注视的感受。</p>
仿佛要把自己吃掉。</p>
奥洛夫没有讲话，却让在黑暗仓库中的秦思洋，感到了深深的窒息。</p>
秦思洋的额头，已经渗出了细微的汗珠，似乎有些畏惧和心虚。</p>
这一次，他不是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