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明的质问，让秦思洋说不出话。</p>
他讪讪一笑，低下了头，心里却骂着那个杀了罗伊莲娜的人。</p>
“真是坏了我的大事！”</p>
秦思洋有些纠结：“老李，我倒是打听到了一个，但那人已经死了……”</p>
李天明不屑地笑了一声，坐在沙发上：“秦思洋，你是在拿我寻开心？死人，能说话么？”</p>
秦思洋自知理亏，只得点头：“我知道了。我会尽快想办法，从这个死人的身上找些线索，然后再给你答复。”</p>
“死人身上找线索？”李天明古怪地看了秦思洋一眼：“死得越久，就越无迹可寻。看你这么自信，那这个人是刚死不久咯？”</p>
“算是吧。”</p>
“该不会是昨天被杀的那个女警察吧？”</p>
秦思洋看了李天明一眼，点了点头。</p>
李天明听后，瞬间双眼瞪圆，倚在沙发上的身子也忽然往前压了过来。</p>
他手撑着桌子，脸探向身前，与秦思洋四目相对，间距只有一拳。</p>
李天明一字一句问道：“所以，你是早就知道她是【欺诈者】的序列了，对么？”</p>
秦思洋避开李天明的目光，舔了下嘴唇，没有作答。</p>
“你早就知道，却一直没有告诉我。现在她死了，你才跟我讲？！”</p>
李天明自嘲一笑：“亏我待你诚心诚意，你就这么玩我？这种情况下，居然还好意思让我继续当你的【保险人】？”</p>
“秦思洋啊秦思洋，你真是太让我伤心了。”</p>
李天明像是被抽干了力气，一下子栽倒在沙发上。</p>
秦思洋听着李天明的话，沉默不语。</p>
又过了一会。</p>
“你走吧，别再出现在我眼前。”</p>
李天明摆了摆手，不再看他。</p>
秦思洋点头。</p>
“好。”</p>
毕竟说起来，确实是他对不住李天明。</p>
他之前是留着罗伊莲娜当底牌，以保证有和李天明谈判的能力。</p>
但是随着两人深入交流，合作愈发融洽，他也对李天明不再那么地处。</p>
本来打算再猎杀一次神明，就把罗伊莲娜是【欺诈者】序列的事情告诉李天明。</p>
可他没想到，罗伊莲娜居然会被人杀死。</p>
就算是他这种身背数起命案的人，都不敢去杀警察。</p>
否则他第一个就要杀奥洛夫这个鬼老头。</p>
然而。</p>
这一次的迟疑，让他失去了李天明这个盟友。</p>
暂时地，失去了李天明这个盟友。</p>
他拿起自己的行李和装满序列魔药的箱子，离开了校长办公室，要去再找一个栖身之所。</p>
但是，茫茫安全区，却没有几个地方是安全的。</p>
他思来想去，只得又一次回到了王德发网吧旁边的仓库。</p>
王德发正在关卷帘门，已经准备回家了。</p>
一回头，却看到秦思洋的身影出现在面前。</p>
王德发一时愣住，说不出话。</p>
他已经听说了秦思洋猎杀神明一飞冲天的消息，自觉两个人应当再无见面的时候。</p>
那时他的心情非常复杂。</p>
说不清是解脱，是遗憾，是喜悦还是伤感。</p>
当今晚再见面时，他的心情又很复杂。</p>
说不清是紧张，是激动，是畏惧还是渴望。</p>
“老板，你回来……找我？”</p> “嗯，在你的仓库住两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