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魔，受不受苍生怨垢的影响？
一句话引起了一连串的猜想，也只不过是脑子里几个念头的事情，而且没能连起线来，反倒出现了很多不合理的地方。
首先，神魔不是这个纪元的产物，似乎在上古时期就有，那就直接排除了先驱者的猜测。
雪玲珑像是知道江阳在想什么，摇了摇头说道：“神魔的出现，能够追溯到远古时候，实际上那时候无论是东荒大陆还是升仙路上，神魔的修炼方式才是主流，而且大多都不是人类，那个时候的人类，基本上正处于艰难生存之中。”
江阳的眼睛陡然间瞪得滚圆，这个想法，和他不谋而合。
而且竟然真的是这样？
两人在迷雾中缓缓前进，哪怕是雪玲珑也不敢走的太快。
周围时不时出现空间断层，虚空乱流的恐怖气息让人心惊胆战，如同镜面一般的空间碎片缓缓漂浮在周围，稍微一不注意，两人恐怕就能相隔千里。
雪玲珑伸手挥开一道空间碎片，手中氤氲的神魔力量，让江阳羡慕不已。
“人类修仙者是远古纪元后期的产物，人类在各种强大的魔神之下艰难生存，似乎终于苦尽甘来，从神魔身上总结出一套适合人类修炼的方法，也就是最初的根本法，那时候的人类仍旧十分困难，一直到后来百花齐放，各种修炼法门层出不穷，甚至逆天改命飞升成仙，人类才真正成为天地的主宰。”
江阳倒吸一口气，感觉自己经历了数十万年甚至更久的历史，波澜壮阔，前辈先驱们孜孜不倦的追求，才有了后来的人类强大。
可是仍旧出现了问题。
雪玲珑叹息一声，接着说道：“毕竟是总结来的东西，如今的修炼法门还有各种各样的弊端，无法像神魔一样直接动用法则之力，一直到仙疫的出现……也就是那些和尚口中的苍生怨垢，人类从巅峰直接跌入了谷底，甚至一度导致天地崩碎，连东荒大陆都被天机仙人从升仙路剥离了出来。”
圆上了！
江阳眼前一亮，对于东荒大陆的历史终于有了一次全新的认知。
虽然有些细枝末节还未曾弄清楚，可是既然知道了事情的始末，遇到事情再推断，那就简单了。
“以前那些仙人……”江阳若有所思的问道：“还活着吗？”
雪玲珑却不再回答，而是静静的盯着迷雾前方不远处的一处黑影。
江阳眯着眼睛看去，顿时吃了一惊。
两人前方不远处，有一个黑漆漆的洞，并非寻常山洞那般存在，而是氤氲着极其恐怖的气息，好像是虚空乱流，又像是某种神魔之能，其中竟然还夹杂着苍生怨垢。
苍生怨垢的真正名字是仙疫吗？
仙人的瘟疫，这个称呼倒也贴切。
“那是什么？”江阳有些毛骨悚然，以他目前的实力，面对这如同黑洞一般的存在，任何探查都无法寸进，仿佛无底深渊一般，仍旧有些头皮发麻。
这要是一不小心被吸进去，恐怕连根毛都剩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