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话要是被你爹和无痕听见,该伤心了,”水禅衣故作夸张地模仿道,“‘我?对远之这么好,远之心里居然没有我?’。”
岑旧:“……”
岑旧诚恳道:“娘,爹和大哥知?道,他们在你心里是这形象吗?”
“他们不敢有异议。”水禅衣自得道,“怕我?半夜下毒。”
岑旧:“。”
他娘还真是正经不了三句话啊。
咳咳,为了避免再聊下去,真酿成什么家庭血案,岑旧果断转移了注意力:“娘,绣什么呢?”
“你觉得像什么?”水禅衣把那?绣样图案递到岑旧面前。
“……”
望着抽象的明?明?死结的几根粗线条,岑旧难得沉默了。
“鸭……鸭子?”在母亲殷切的注视下,绞尽脑汁,岑旧竭力憋了个答案。
水禅衣:“……”
水禅衣恨铁不成钢地打了他脑袋一下:“是鸳鸯啊。”
岑旧:“。”
他娘对自己的动手能?力怪自信的咧。
“算了,”水禅衣喟叹道,“看来我?还是没有坐东西的天分。”
岑旧忙道:“我?觉得挺好看的,不信你问爹,问大哥!”
反正那?俩一点都不敢忤逆水禅衣。
“得了,油嘴滑舌。”水禅衣轻哼一声。
却在这时?,有个侍女低眉匆匆赶了过来。
“夫人,那?位卖草药的袁先生又来了!”
水禅衣一愣:“是我?配的药不管用了,还是时?疫出?现?了什么新的变故?”
侍女茫然地摇摇头。
好在门口守的两个家丁机灵且有眼力见,知?道夫人最?近上心县里的时?疫,而这位卖药老翁正是最?开始第一个向平远侯府上报的人,对平远侯府还是对平原县来说,都是不可怠慢的有功之人,因此在侍女来禀报之后,便?匆匆忙忙地带了袁宸而来。
白发的削瘦老人刚踏入院中,形色匆匆,脸上带了些快步走路后汗湿的红。
“夫人,”他沉重道,“我?有一事相求!” 水禅衣道:“是缺什么东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