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余纪便也不再纠结。
“你就当白跑一趟吧。”
陆大伟见余纪表情变幻不定，又小声问道：“你知道前晚教堂发生什么事吗？”
“什么事？”
回过神来，余纪立即被话语吸引了注意。
“有人跳楼！”
“啊？”
跳楼这个说法余纪是第一次听到，前身记忆里是踢翻烛台点燃了桌布，楼下包子铺阿珍说的也是失火，甚至他想象出来的女疯子，说的都是纵火烧死了人，却没听说有跳楼啊！
如果当时教堂就他一个活人，那是他先纵火后跳楼？
不可能！如果跳楼了，当时自己醒来为什么好端端的，连一点皮外伤都没有。
如果教堂还有其他人，那会不会也是仪式参与者？
一个个念头从余纪脑海浮现。
他想要开口询问，却又不知道该怎么问好。
不知道事件的前因后果，不知道事件有哪些关键信息，万一搞不好，扯到一些敏感话题，会不会把自己也牵连进去，会不会直接被对方带走？
教堂就在眼前，余纪不愿去冒这个险，他宁愿慢慢搞清真相，也不愿一步走错，而让自己错失机会。
“三楼跳下来，脑袋稀碎！”
“跳楼的那都是疯子，都是傻批！”
“不光恶心自己，还恶心别人！”
陆大伟一边说一边撇嘴，嫌恶之情溢于言表。
不光跳楼，还死了……
死了好，还好死了！
余纪内心松了口气，死了那就不会是自己了。
“为什么啊，调查出结果了吗？”
对于可能同样在仪式现场的可怜人，余纪不愿放过打听的想法。
“唉，别提了，两天下来，都不知道在查什么……”陆大伟叹了口气。
见对方一副无奈的模样，余纪便不好继续往下问。心想对方不过是一名普通的安保员，哪可能方方面面都了解。
一边走，一边聊，两人便从大街转到小路，直到走过树影遮盖的地方，不远处，终于显现出教堂的轮廓，但余纪看了一眼又觉得有些不对劲。
这一路过来阳光照耀，偏偏这时候一团乌云飘在教堂之上。
“天色变了……”
刚开口，余纪就感到后脑右侧猛地一抽，之后脑海里快速闪过几幅记忆画面。
一幅是昏暗月色下，敞开的窗户旁边，半昏暗的角落里，有个身材高大的男人身影，像是穿了合身的洋装，手插在裤袋里，上装未系扣而被风随意吹开。
另一幅画面中则有窗户，有红砖，有被吹开的深色窗帘，一个男人将头探出窗外，正嘴角含笑地注视着画面视角。
男人有着一头金发，挺拔的鼻梁，深陷的眼窝，蓝色的瞳孔，左侧耳垂上还挂着一只红宝石耳坠。
记忆画面主要集中在男人脸上，周边其他景色都模糊了。
因为这是一张自下而上的视角，而记录这张画面的人，在窗外，
在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