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建国便识趣地又退回原地。
他笑笑：“从你第一次在电箱里做手脚的时候，我就发现了，你肯定也知道我发现了，我们之间是有默契在的。”
闵绍元没说话。
当时邱建国进一楼杂物间修理电箱，他已经做好鱼死网破的准备了，没想到电箱被修好，邱建国却什么也没说。
邱建国不在意闵绍元的沉默，继续道：“但你这次不该把电箱毁得那么彻底……”
闵绍元看着厨房里那个模模糊糊的身影，挑了下眉，眼中闪过一抹意外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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羿玉的良心只痛了一下就被他压回去了。
因为在糊弄完张霁林之后，羿玉才有时间反过来思考刚才怪物忽然对张霁林出手的行为。
怎么想，刚才都像是怪物听到张霁林的话生气了……
羿玉嘴角抽动了一下。若不是雨夜里足够黑，张霁林的脑子也足够不清醒，就怪物刚才出手的力道，张霁林会被羿玉糊弄过去才怪。
张霁林被动地撞了一下车窗，整个人倒是因祸得福地清醒了一些。他一想起自己刚才在想什么，又试图说什么……即便是他，都有些尴尬了。怪不得羿玉会打断他。
额角还有些钝痛的张霁林沉默了一会儿，若无其事地主动挑起话题。
“邱建国和李清秋已经回去了，闵绍元肯定会和他们起冲突，我们待会不能从大门进去，可以从厨房的窗户进去，或者攀到二楼……”
羿玉收敛思绪，一边注意着前方，一边听张霁林说话。
刚才他将怪物的手从张霁林的脑袋上移开的时候，顺手将悬在中间的尾巴也按下去了，防止张霁林看到，导致他现在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无意间走错了路……
羿玉与车门之间，忽然有条尾巴尖悄悄探出头。
羿玉侧目看去，是怪物的尾巴，正在指向羿玉正在行驶的方向。看来没有走偏，羿玉放下心，褒奖般点了点怪物的尾巴尖。
后座上的怪物睁着昏暗环境中圆圆的眼瞳，瞥了一眼一无所知的张霁林，嘴角竟扯起了一点点非常人性化的笑意，露出了些许锯齿状的尖牙。
细微的表情让它整张脸都变得诡谲起来。
太像人又不是人的东西最可怕。
张霁林一连说了好几分钟，停顿了一下，询问道：“Marry，你觉得呢？”
羿玉其实只听到一个开头和一个结尾，此时只能点点头：“我也这么觉得。”
张霁林慢慢地呼出一口气，方才被打断的窘迫终于消散。他刚才真是过了头了，居然在这种时候乱想乱说话……
Marry一定忧心忡忡，眉头紧皱，哪里有功夫听他老房子上火的心事。
……他这房子也不是很老吧？张霁林又暗自琢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