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掌柜，你过来一下！”</p>
中年人恭敬地跟付季昌走到了窗边。</p>
……</p>
纪晓北悻悻地刚要离开。</p>
一个小二走了过来：“客官，请借一步说话！”</p>
纪晓北：借一步就借一步！</p>
她跟着小二走了到一偏僻处。</p>
另一个小二已经等着了，提着一个篮子。</p>
“客官，这是陶然居的烤鸭，有人让我送给你的！”</p>
小二说着把篮子递到纪晓北手里，扭头就走。</p>
纪晓北更狐疑了，自己和小二吵吵几句，酒楼就送烤鸭给我？</p>
我这脸有这么大？</p>
“哎！谁给我的呀？你别走，你这烤鸭为何送我？银子，给你们银子呀……你家烤鸭不要钱呀？”</p>
小二好像没听到一样，快步进了陶然居。</p>
纪晓北掀开篮子上的布，油汪汪酥脆脆的烤鸭一片叠着一片，整齐地摆在青瓷碟中。</p>
四只瓷碟中间是一只完整的鸭架。</p>
里面还有两碟翠绿欲滴的时蔬，两碟脆萝卜。</p>
纪晓北瞪大了眼睛：好讲究，想必味道一定不错。</p>
……谁这么好心？</p>
走了狗屎运了！</p>
好香，她忍住不让自己伸手去拿。</p>
闻着味道就好正。</p>
但手却不听她的指挥，忍了半天，还是下手拿了一块，放到嘴里。</p>
嗯，真的好好吃！</p>
比现代京城里那什么坊里的烤鸭好吃多了。</p>
古代的鸭子纯天然饲养的吧！</p>
索性放开了吃吧，反正安州城里认识她的人也不多。</p>
她一边走，一边吃，一碟子很快被她吃光了。</p>
付季昌长身玉立，负手站在三层，俯视纪晓北，嘴角带着笑意。</p>
这么迫不及待？</p>
就不能回去洗洗手再吃！</p>
付季昌自小在京城长大，父亲是翰林院大学士，皇上面前的红人。</p>
京城的姑娘环肥燕瘦，娇俏无比，他见的多了。</p>
可他就是瞧不上她们那副小姐样子，矫揉造作，自哀自抑。</p>
从北疆回来之后，他更瞧不上她们在盛世太平里，有一点小事就哭天抹泪。</p>
在后宅里，终日愁眉不展，自怨自艾磋磨大好青春。</p>
纪晓北敢作敢为，性子直白通透，不抱怨不哀叹，在她的生活里，找不到何为愁字。</p>
付季昌每次见她心里都痛快！</p>
付季昌嘴角的笑又大了些。</p>
“秦掌柜，让小二再送一只下去，拦住那客官……”</p>
秦掌柜稍稍愣了一下。</p>
门口排队的都是拿过号的，送出去两只，最后面的两个人就白排队了。</p>
不过，掌柜的还是利落地转身去招呼小二。</p>
不一会儿，纪晓北一只胳膊上挎着一个篮子，手里捏着一把碎银子，大步流星地回来了。</p>
付老太太的嘴巴张成了鸡蛋大，反应过来以后，高兴地只拍手。</p>
“晓北呀，你买了两只？”</p>
“嗯，怪不得这么多人排队，好好吃！”纪晓北把两只篮子递到付老太太手里。</p>
一路上，付老太把两只篮子放在左右两个膝盖上，左看看，右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