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她肩膀的人动作极快，像时暖这般敏感警惕的都是拍了之后才发现的。
时暖迅速回头，发现身后只有猫耳老师。
她问猫耳老师：“老师，你突然站在我身后做什么呢？”
“刚好路过。”猫耳老师很无辜，“我想看看能不能帮上忙。”
“我还在比对照片，下回有事情直接说就可以了，不用拍我的肩膀。”
“可我没有拍过你肩膀。”猫耳老师这话，让时暖的心如坠冰窖。
办公室里现在就他们两个。
门都是关着的，她也没有看到有鬼怪出没。
拍她的人不是猫耳老师，那是谁？
“老师，你能看到这上面的鬼影吗？”时暖不想被影响到，她没再管是谁拍的肩膀，而是问猫耳老师。
猫耳老师凑过去看了看，他也跟白启明一样摇了摇头：“没有，我没看到有鬼影。”
“奇怪了。”时暖觉得这张照片在副本里应该能起到决定性的作用，她立刻把照片放进包里。
而另一边，白启明从办公室出来后，就感觉身后有一双眼睛一直在盯着他。
他又没有喷药水，看不到有人在。
他只能加快脚步，赶紧走去灵堂。
回到灵堂门口，白启明发现灵堂的门关上了。
刚好有工作人员在那里打扫，他便大着胆子去问。
“你好，我想问一下，这个厅的门怎么关上了？”白启明问。
那人将扫把扔在地上，态度很不好。
“都已经下葬了，厅里面没摆遗体，当然关门，不关门水电费你来支付吗？”
“半个小时前还有人祭拜，这就下葬了？”白启明对这个世界的丧葬速度有些不能理解。
照理说，应该等放两三天后在早晨出殡的，现在都快晚上了，遗体运送得也太快了。
“你自己没搞明白吧？”工作人员语气更凶了，“摆在这个厅里的遗体，今天上午五点就已经送去焚化炉火化了，火化完他的家人把厅里的东西收拾了一下，人早就走了。”
“不好意思，我今天刚来，对这里的规矩都不太熟悉。”这样聊了两句后，白启明基本能判断出眼前这个工作人员是人类。
人类就好，多少能沟通一下，也不用担心他突然变出一张鬼脸来吓人。
白启明从口袋里拿出一包烟，又拿出两百块钱，塞到男人手里。
“大哥，我女朋友是来继承殡仪馆的，我们都算一家人，我初来乍到很多事情都不清楚，还请你多担待些。”
烟，钱，这两样东西最容易拉近关系。
白启明自己不抽烟，但他每次进怪谈副本都会准备一些，等需要的时候就拿出来。
之前每次进副本，接触的大多都是怪谈，上一个副本怪谈接触的少，可上个副本他的包没能跟着进来，想贿赂也贿赂不了。
现在就正好了，刚好试试能不能成功。
态度原本很恶劣的男人在看见烟和钱后，情绪缓和了不少。
他接过烟，从兜里掏出打火机点燃。
吐出两个烟圈后，男人这才跟白启明说话：“原来你是领导孙女的男朋友，刚刚我心情不太好，对你态度也不好，你别放在心上。”
“一点小事而已。”白启明心宽得很。
“哥怎么称呼？”他又问。 “赵明。”男人说，“我是这里的八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