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是我妈亲自去那边把我爸的遗体接回来的，人被折磨的不成人形，看不出原本的样子了。”厉寒舟声音有些沙哑，低沉。“爷爷怪我妈带坏我爸，怪她非要带着我爸自己创业，要是乖乖听家里安排，绝对不会发生这种事情，他怪我妈害死我爸。”
余可愣了一下，回头看着厉寒舟。
他是哭了吗？
脖颈处湿热热的。
“我妈在我爷爷的责备和自身的愧疚中，自杀了。”
只留下了八岁的厉寒舟。
“后来，我就和爷爷一起生活。”
所以厉寒舟，从小就是悲剧的缩影。
爷爷的强势，让厉寒舟从小就叛逆。
他要逃离顾家，像他爸一样，逃离爷爷的掌控，所以他选择了去当兵。
“余可，我从八岁开始，就没有爸妈了……”厉寒舟声音沙哑且平静。
他不是在卖惨，而是在阐述一个事实。
他是孤儿。
“因为一无所有，无所顾忌，所以你才会答应傅正霆，去南苏丹那么危险的地方做卧底，对吗？”余可转身看着厉寒舟，小声问着。
“是。”厉寒舟点了点头。“我想起来了一点，是去南苏丹做卧底。”
“因为我没什么好怕的，也不用顾忌对方发现我的真实身份会报复我的家人……”厉寒舟麻木的手指轻轻摩擦着余可的头发。“但现在不一样了，余可……我有你了，我不是一个人了，我不想再拼命了，我想和你好好过日子……”
余可的身体僵硬了很久，抬头看着厉寒舟。“晚上想吃什么？我们躺一会儿，去菜市场买菜，给你炖排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