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公,再给老朽点时间。不行的话,明日老朽邀请洛阳所有的名医过来,一起给许攸军师会诊。”华佗很执着。
“不用了不用了,咳咳~”这一瞬,许攸和袁绍异口同声。
好在华佗大佬终究是被打发出去了。
走出去的时候,华佗都开始怀疑人生了。
而看到华佗走了之后。
“子远,你就听华佗先生的,好好让先生看看吧。神医他当初连少主的失魂症都能治好,治你的病肯定不在话下。”逢纪同学道。
“对。”荀彧和田丰大佬点头。
“……”
“还有子远,身体要紧,日后还是尽量少夜观天象吧。”荀彧更是劝道。
“对对对。”逢纪赶忙附和,更是看了一眼旁边的田丰“你不知道子远,你一出事,这两天本来正在钻研夜观星象、术算之术的元浩兄都吓得不敢再尝试了。”
田丰赶紧点了点头。
别说田丰了,就连这段时间也在学习夜观天象之术,想追上许攸脚步的荀彧都赶紧停下,节制。
“身体要紧啊子远兄,见你出了事,我等都是茶饭不思寝食难安啊。”田丰道。
许攸赶忙道:“辛苦各位了,咳咳~~”
说话间,许攸还装作虚弱的咳嗽,让人心疼不已。
唯有袁绍就差翻白眼了。
装,再给我装。
“大家不用太担心,我相信子远吉人天相,不会有什么大事的。”袁绍道。
逢纪和荀彧等人急了:“主公~切莫这样说。凡人之躯,窥测天道本就是逆天而行。子远身子如此虚弱,近期切不可再夜观天象劳心伤神了啊。”
“对对对。”田丰也是赶忙说道。
许攸哭了啊。
就等你们这句话呢。
“好好好,我知道了。你们放心,接下来这段时间,某肯定不会让子远太过操劳。既然如此,那……那你们先回去吧,我跟子远有些话说。”袁绍说道。
听到这话,有些不放心许攸的身体的荀彧、田丰等人还有些不想走。想多陪陪许攸。
同时许攸也急了,更是赶忙看向田丰,然后朝着袁绍道:“主公可否给我和元浩兄一些时间?”
元浩兄,救我。
不要把主公单独留在我屋里啊。
????
本来田丰大佬还一脸的担心,此刻听到这话,直接被许攸吓得一哆嗦。
田丰又不是傻子。
上次‘金陵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的事还历历在目呢。
“子远兄,有什么事儿还是等你以后好了再说吧。主公,那我等就告辞了,子远兄,你好好养病,告辞~走走走~”
上一秒听到主公说让自己等人先离开还有点不愿意的田丰,下一瞬吓得直接拉着荀彧大佬的衣服就走啊。
生怕留下来又被许攸祸害啊。
都吃过一次亏了,田丰又不傻,他怎么会不知道许攸让自己留下来干啥?
同时这一瞬,田丰突然有种感觉,刚刚华佗先生说的那一句‘不像有病的样子啊’可能是真的了。
想到此,田丰大佬吓得后背发寒、冷汗都下来了,都打湿了。
甚至!甚至田丰此刻有种想跑,想干脆不干了,回家隐居养老算了的打算。
许攸这厮是不是又在给我下套?
夜观天象折损阳寿应该是真的,不过可能没有那么严重?他还是不放心在下?
在下招谁惹谁了啊?
“对对对,主公,子远,那我们就先走了,告辞~”荀彧大佬也反应了过来,赶忙拉着逢纪同学的胳膊走人。
“……”
走出去的时候,田丰一个不留神差点被门槛绊倒。
看到这一幕,荀彧两人互相看了一眼,更是咽了口唾沫。
在走出去之后,尤其是看到刚刚许攸要把田丰单独留下之后,荀彧出门拦住了田丰和逢纪同学。
“二位,你们觉着子远这病?”荀彧道。
田丰浑身颤抖了一下,然后故作镇定道:“嘘,走,出去说。”
“……”
而另一边,看到荀彧等人都走了,许攸急眼了。
别跑,别跑啊!拉兄弟一把啊。
还有张起老弟啊!怎么老哥我一出事,你就犯病啊,又正好昏睡两天啊。
同时躺在床榻上,看着主公袁绍在几人离开之后,亲手去关上了门。
这一瞬许攸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了,更是心虚的在床榻上装作难受的咳嗽个不停。
不过还给他的,是袁绍关上门之后越来越近,越来越靠近床榻的脚步。
那一瞬,捂在被子里的许攸的手都在颤抖。
“子远?”主公的声音传来。
许攸都特么头皮发麻啊。
“主公,咳咳咳~~在下有点累了。”
“好了,别装了,都走了。”
“……”
两行热泪从许攸眼角流下,好似一个刚被糟蹋的小媳妇。
“主公,这次闹得太大了,收不了场了。”许攸同学终究是坐了起来,可怜巴巴的看向袁绍。
早知道我特么早年去投靠曹阿瞒了。
许攸真没想到啊,都是一起长大的玩伴、‘兄弟’,主公这么能折腾自己、这么‘阴险’啊。
小时候也没看出来主公是这么个人啊。
不过好在袁绍接下来的话,让许攸稍微松了口气。
“罢了,大汉第一次科举就要开始了,接下来这十多天你就好好休息一下吧。到时候休息一下,还需要你主持科举呢。”袁绍道。
许攸松了口气。
那就好,那就好。
“谢主公。”
“恩。”
不过下一刻,袁绍从胸前掏出来厚厚的一沓写满了字的左伯纸。
“这十多天你反正也没事,来,你把这些背一下。”袁神道。
说话间,袁绍把这厚厚一沓从小贼张起那里听到的、脑门上看到的,抄下来的近期用得着的整理成册的左伯纸,塞到了许攸的被窝里。
哭了!
许攸哭了!
怎么这么厚!
造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