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注视自然不少，几名结伴而行的明媚少女美妇笑闹着向马车抛来几个媚眼，洒来几瓣鲜花，举止大胆。
这便是姑苏的风气使然，男女之间举止豪放。
虽然也遵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总归是少不了一见钟情的比翼鸟，以天为媒的连理枝。
从前这样的热闹场景只会让左静涛厌恶烦躁，恨不得驾车将眼前的纷拥人群通通碾过。
此时左静涛却有目不暇接之感。
看到洒来的鲜花，反而笑着向那几名少女美妇挥挥手，露出笑容。
马车驶入山道，看守将路障封上，隔绝了闹市与山道。
……
“咦，那人我好像见过。”
“回神回神，怎么，还看上人家了不成？”
“你个小蹄子瞎说什么？那人我好像真的见过。”
“看来真是看上人家了，也难怪，那公子瞧着就赏心悦目……”
“闭嘴，看我不打死你……”
……
马车还未到尽头便已停下。
左静涛下车步行，沿着面前石阶拾阶而上。
只见山道尽头，一座金鼎琉璃的歇山式屋檐高高挑起，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那便是龙虎道庭十二观止之一——景明观止。
观止观止，观之则止。
常人不可冒进。
左静涛来到道路尽头，整座巍峨的宫殿完整呈现在他眼前。
是的，景明观止不是庙宇，而是一座宫殿群里面有着几座庙宇。
即便已经见过这座宫殿许多次，左静涛依然感到震撼。
山中能出现这样的建筑，值得称道的不是其富丽堂皇，而是那些难以置信的巨大宫殿基石。
任何一块基石拎出来，寻常小国怕是举国之力也难以采用出去。
而就是这样的无数石基，铸成了整个景明观止的巍峨雄伟。
石阶尽头，一名头发花白的道人正躺在上面打瞌睡，拦在石阶正中，挡着左静涛的脚步。
左静涛走到近前，道人眼也不睁，伸出手来。
“此山是我开，此路是我栽，若从此路过，留下买路财。”
左静涛摸出一角碎银，放在道人手中。
拿着碎银，中年道人才睁开眼来，“呦，原来是静涛小友啊。”
“我道是只有祝锡清才这么抠门，等等……”
道人说着突然停下，鼻尖耸动，嗅了嗅。
“小友清早便吃了覃菇，鸡肉，炒肉，酱骨，啧啧啧。”
“覃菇端是金贵的食材，小友却连买只烧鸡的钱都不给老道我，是何道理？”
左静涛早有预料，笑着道：“十足的纹银我也带了，不过黄师伯得回答我两个问题才行。”
说罢，左静涛取出纹银，在黄姓道人眼前晃了晃。
“你尽管问来便是，不过我得先问你一个问题。”
左静涛颔首，“黄师伯请问。”
中年道人：“今早这些食物，你最喜欢吃哪样？”
“鸡腿。”左静涛想也不想。
覃菇虽然金贵，但其鲜美味道其实都已熬进汤里，本身味道褪色很多。
反而是经过提前腌制，略卤出味的鸡腿，在吸满汤汁油脂后，给了左静涛额外之喜。
“哦，原来静涛小友喜欢鸡。”
“锡清小友，你听到没有，静涛小友喜欢妓，小小年纪居然喜欢嫖妓！”
“没有斋忌持戒，罚纹银五两！”
“喜欢嫖妓，再罚五两！”
“十两纹银，统统拿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