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月什么都给了她,连自己这个人也给了。
“傻瓜,哭什么?”戴月从被窝里伸出?光洁的手臂,抚摸她的脸。
李迦易将她的手抓进手心?,“好?像…做了一场美梦。”
“迦易,这不是梦。我昨晚,有好?多话?想跟你?讲,你?都没有给我机会。”戴月缩回手,又攀上?迦易的头发,细细撩拨着,“我不讲,你?也该知道吧?我…我想跟你?安安稳稳地过下去,你?愿意吗?”
“我愿意!当然愿意!”
“嗯,不过有一句话?,不能不讲。你?过来一点。”
李迦易把?耳朵凑过去,听见世界上?最?令人动容的三个字。她又想哭了。
坏月亮。
洗漱时?,戴月发现了脖子上?的一道红痕,提醒着她昨夜的旖旎风光。酒店里的小香皂滑落在洗手台上?,比原始形状小了一圈。
戴月还记得,她在床上?等待那一场已知的、不可?躲避的风雨时?,洗手间里的水流声响了多久。迦易爬上?来的时?候,抚摸她的那双手带着潮湿的香气,迦易说?,我洗得很仔细。
后来,柔风细雨,席卷着她。
还好?,北方的冬天,要穿厚重的衣服,绯红夜色落在她身上?的印记,会被全数遮盖。
早餐在酒店里随便对付了一口,随后三人一同出?门。马路上?的积雪都被铲干净了,路牙上?倒还有厚厚一层。
他们去看了冰雕,游览了冰封的松花江。
中午在松花江边选了一家餐厅,吃特色铁锅炖。
戴月在饭桌上?告诉父亲,“爸,我和?迦易说?了。”
老戴愣了一下,“哈哈哈哈,好?好?好?!迦易,她以后要是欺负你?,你?跟我讲,我替你?做主。”
“我会珍惜月亮的。”李迦易承诺。
“以后的日子,你?们要做好?打算。如果决意留在莘市,那月儿?,等你?念完,就要去莘市了吧?我听小区楼下那些下棋的老头讲,这两年房价涨得很快,你?们也得存点钱在那买个房子,这样才算是个家。我也努努力,争取给你?们多攒一点。迦易愿意进我们家的门,不能亏待了人家,知道不?”
“老戴,这些都不用月亮操心?的,我会安排好?的。这两年,她为了我付出?了很多,我不想让她太累。您也是,悠闲地把?日子过好?就行?了,千万别累着。”
戴月知道她是个有主意、有能力的人,却还是会因为听到这样的承诺觉得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