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贴给他们都不够！”
戴月端着?热茶，“都不容易，我们都理解您的。我听黄姐说，现在这个老厂准备转让了啊？”
“是啊！这都挂了大半年?了，也没人来问问。我也不抱什?么希望了。”
戴月：“您这厂子，打算多少钱转掉啊？”
“连那些设备，我报价也不高，七八十万吧，都能谈的。主要是这厂子的产权，设备几乎是半卖半送的。对?了，戴月，你那里要是有什?么熟人或朋友有想法，帮我介绍介绍。”
在意识深处，他还觉得戴月是当年?那个在厂里认真干活的小?姑娘，根本没从她的问话和表情中看出，她本身就是一个潜在的客户。
“好的呀。”戴月心?里有数了，她有了一个很大胆的想法。
除夕的夜色还未黑透，小?区里已?经有很多小?孩子期待着?燃放烟花了。室外?，冷风嗖嗖地往脖子里钻，戴月摘下了头发后面的夹子，将长发散了下来，又把围巾缠得更紧一些，向戴国明住的那栋楼走去。
门外?的春联已?经换新，一看就是迦易的手笔。字体清秀，又不失刚劲。
等她扣开家门，脸上扑来一阵暖意，厨房里炸肉丸的香味飘了出来。客厅的桌面上，已?经包好了两盘馄饨。
“月亮，你回来啦？赶紧洗手，馄饨马上就要下锅了，老戴今天焖的排骨可香了！”
戴月脱下了外?套，摘下围巾，洗过手之后，站到桌边，同她一起包馄饨。戴国明在厨房里忙着?煎鱼，每年?饭桌上都会摆上两条红烧鱼，名曰“年?年?有余”。
在这样的氛围里，她又把那个想法掐灭了。一旦迈出这一步，她和迦易又要分开几年?。最重要的是，这一脚，踩空了，就是万丈深渊。
她只是一个普通人，拯救不了谁。只要迦易和父亲好好的，他们能过上稍微富余一些的生活，就足够了。
“来咯！你们快尝尝，看看我老戴的手艺有没有退步。”
戴国明将一盘卤牛肉端上桌，站在桌边，把手上的水在围裙上擦干，期待地等着?她们给出反馈。
李迦易夹了一块，送到戴月的嘴边，又往自己嘴里塞了一块，含糊道：“老戴，绝了！”
戴国明高高兴兴，又钻进?了厨房。
“月亮，你二姨那里怎么样？”
“挺好的，她继子那个小?男朋友也在。”
“难得啊，他家居然?接受了。我还以为?你下午就过来了呢，还等着?和你一同贴春联的。”李迦易端起一盘馄饨，往厨房送去，“我先去把这些去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