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拒绝她。她歪在迦易的身上，垂下的头发，遮住的是一个苦涩的讥笑。
戴月坐正了身子，离开了她的身体，将头侧向了另一边的车窗。
路边的灯光，洒下流线型的光影，从她的脸上迅速掠过，一遍又一遍。直至车子驶入乡镇道路，漆黑一片。
李迦易想?靠近她，把?她搂回?来?。却?在后视镜中对上代驾司机打探的眼神，见戴月不至于坐不住，她便没有伸手，余光和注意力全在戴月身上。
等车子停稳在停车位上，李迦易用戴月的手机给代驾小哥付了款。
许是怕因为那些粗俗的言语被客户投诉，代驾小哥殷勤地替她拉开了戴月那边的车门，还问了一句：“我?帮你一起扶她出来?吧？”
“别碰她！我?自?己?来?。”李迦易当即拒绝了。
“那美女，一会……能给我?个好评吗？”
李迦易今晚火气大得很，又瞪了他一眼。她不笑的时候，那一双剑眉给人以压迫感。
迷迷瞪瞪的戴月还以为那司机在跟她讲话，“好……五星好评。”
那代驾谄笑着从后备箱里取出了折叠的交通工具，迅速离开了。
李迦易把?戴月从车上扶下来?，怕她磕着头，用手在车门上面替她挡着。亏得她挡着了，戴月撞上了她的手，重重的一记，把?她的手背向上磕了一下。
戴月逞强，“没事……不用扶，我?能走。”她从车里钻出来?，踉跄着往前走了两步。
车门被摔上，李迦易立马跟了上去?，搂住了她的腰，将她的手臂挂在了自?己?脖子上。戴月今天出席之前，换上了放在车里的高跟鞋，原本就比迦易好了几公分，这下更?显高了。
她一身通勤穿的米色风衣，头发披散着，妆容清雅精致。穿着随意，扎起了马尾的李迦易走在她身边，尽显学?生气。
戴月看清了迦易的模样，混乱的心智，让她依稀以为，又回?到了迦易上高中的那一年。
“迦易……你，你放学?回?来?了呀？”
“上楼吧，你醉了。”李迦易拉着她往单元门那边走，手上使了好几分力气，才不至于让戴月走得不稳当。
等到了楼梯口，她垫了两张纸巾在楼梯上，让戴月坐下，仔细替她脱下了高跟鞋。鞋子被塞进了包里，她哄着戴月往上走两步，和多?年前一样，弯身让她趴在自?己?的背上。
戴月没有那次听话，她脱了鞋子，光着脚，扶着栏杆就要往上爬。
“月亮，我?背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