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月吸了吸堵塞的鼻子,把手里已经?被揉得快要破碎的纸巾又往眼眶上按了两下。
她?有些后悔了,分手的话,不该中午就说的。
说便说了,她?应该在说完之后,就果决地告诉迦易,我送你去车站吧。
为什么?要给她?两个选择?为什么?还要想?着留她?住一晚?
窗外的雨,早已没了午后的温柔,疯狂地拍打在玻璃窗户上,淋透了她?纷乱的心。
要是她?不回去,迦易肯定不会好好吃晚饭。
算了,最后一晚了。只要扛过最后的十几个小时,就真的结束了。
她?起身离开办公室,开门的一瞬,门外有东西掉落在地,把她?吓了一跳。
捡起地上的袋子,看到了里面的眼药水和消炎药,还有一块牛奶巧克力。她?俯身将袋子捡起,塞进自?己的包里,往大门口走去。
回到家门口,戴月捏着钥匙串,在门外站了一阵。
她?给了迦易一下午的时间去反应和接受这个事实,迦易这么?聪明的人?,一定会理出很多反驳分手的思路,用无懈可击的逻辑劝说她?收回这个决定。
她?不得不在进门之前?,继续戴上冷漠的面具。迦易的情绪因她?而起,不管这些情绪的回旋镖在她?身上扎得有多疼,她?都?要毫不松懈地忍着。
当她?鼓足了勇气,扭开家里的门锁时,意料之外,室内一片黑暗。
她?竟然因此?觉得放松。看来,迦易已经?走了。
挺好的……
戴月打开了室内的灯,中午那桌残羹冷炙已经?被收拾干净,客厅恢复成?整洁干净的样子。厨房里传来水滴声?,像是水龙头?没有关紧。
她?走进厨房查看,原来是,洗碗池旁边的窗户没有关严,雨水顺着窗沿,滴落在灶台上,打湿了一大片。
正准备拿抹布擦拭的时候,门口传来动?静。
李迦易站在门口,头?发和身上都?在滴水,像只可怜的、气喘吁吁的落汤鸡。她?们隔着小小的客厅相望。
戴月不知道?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