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顾栩言便一路箍着乔木的手臂，不由分说地把人拖上楼。</p>
来到乔木房门之前，密码输入进去，狠狠将人推进卧室。</p>
“说！想做什么！”</p>
在顾栩言看来，乔木这么做是毫无道理的，至少再怎么样，也不应该对女孩子动手。</p>
更何况，是这样大的羞辱。冉因告白这件事情，他再在此之前从未想过，只是交好的一众好友都在，大庭广众之下拒绝会太伤人，顾栩言不知道如何是好。</p>
理智上告诉他，应该表面上同意，背地里再和冉因说清楚。但心意却由不得顾栩言这么做。</p>
——乔木在家里。</p>
他不想让乔木伤心。</p>
即便现在还什么都没有确定。</p>
“怎么？”乔木恨道：“我破坏你的好事了是吗？”</p>
“是！我要是不出去的话，说不定明日你就成了冉家的乘龙快婿了，能和顾城一样，替自己找个好地方高嫁了！”</p>
“乔木！”顾栩言喝止道。</p>
乔木自嘲地笑笑，“金玉良缘，多好啊，我还以为你们早就在一起了，为什么要拖到这个时候？”</p>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胡说什么！”</p>
“顾栩言。”乔木含泪冷声唤着他的名字，逼问道：“你真的不知道我在想什么吗？”</p>
这一刻，似乎什么都不想管了，什么道德，人伦，下场都去见鬼。</p>
他太想太想让顾栩言知道了！</p>
乔木高估了自己的忍耐力，在今夜之前，他甚至认为自己可以容忍顾栩言娶妻生子！直到乔木有能力将人劫走的地步才图穷匕见。</p>
他忍了忍喉间的哽咽，拉着顾栩言的手腕，胸口颤巍巍地起伏，讨好似的把顾栩言拽到桌子前面，让他看清那份礼物，“我本来，是想给你过生日的。”</p>
他几乎像个刚开智的孩童，用一种近乎笨拙的固执一字一句地控诉。“可是你不让我回来。”</p>
很大一滴眼泪沿着脸上的泪痕再次滑落，声音里的哽咽更是藏也藏不住，“就连……就连生日歌，都不喊我一起唱。”</p>
“顾栩言。”乔木痛苦地闭上了眼，“我就这么让你讨厌吗？”</p>
“因为冉因在，你怕我和晴姨告状，所以……才不允许我出现吗？”</p>
乔木的眼形偏圆，是一种很乖巧的眼睛，此刻却不堪重负地往下掉泪，仿佛每一滴都是生命无法承受之重。</p>
太可怜了，像是个饱受委屈的稚子，一直疼到顾栩言心里去。</p>
来不及开口回答问题，心防便被冲垮，身体本能使然地一把乔木拥入怀中，将所有的颤抖，不安，焦躁尽数揽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