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说两句，又没好说出口，朝他伸出手：“要不要一起喝茶？”</p>
对于江阙的突然示好，厌秽显得局促，犹豫了一会儿，伸手搭在江阙手心：“多谢师兄。”</p>
江阙坐在软垫上，前方是一个矮桌，桌上正烧着炭火煮茶，上面还有一些没人动的小点心。</p>
江阙挪了挪位置，抓住厌秽的手，将他牵到自己身前，与自己坐在一张软垫上半抱着，理了理身上的披风裹着他，挡住清晨的寒气。</p>
无关情欲的贴贴，显得自然又暧昧。</p>
江阙：“我去过你房间，下了一夜的雨，里面的东西都潮了，屋顶也需要重新修缮，你这几日便与我同住，你可介意？”</p>
厌秽满身寒意被江阙身上的温度传染，略微不自然的盘腿坐在他身前，某人倒茶时，双手从他身侧穿过，耳朵蹭到他的脸颊。</p>
厌秽被半抱着他，周身的气息全被男人身上沉稳的木质香包裹，一如昨夜呼吸交融，他喉间受到的滋润。</p>
厌秽低下头，止住回忆：“师兄安排就好。”</p>
厌秽应下，在少年看不见的身后，江阙扬了扬唇，伸手给他倒了杯热茶暖身，将茶点挪到少年面前。</p>
厌秽捻了块桌上的糕点咬着。</p>
两人安静的围着炉子，依偎在一处，坐在亭中，望着山云起雾，雨后初晴。</p>
破戒后的师兄道侣在怀，静谧好一会儿后，难免起了不该有的心思。</p>
偌大的披风遮住两人，厌秽手里还拿着咬到一半的糕点，还没吃完就深深皱着眉头，感受某人的手藏在披风里到他胸口慢揉。</p>
“师兄。”厌秽后背一下靠在江阙身上，回眸用黝黑的眼睛闪闪看他。</p>
江阙低头咬住他手上另外半块糕点，送到厌秽唇边，等他张口要接时，江阙连糕带唇一起送到厌秽口中吻住，逼得厌秽不得不往下咽。</p>
屋外凉亭正好，可以看到远处层层叠叠的山脉，清风拂过，吹动挂在凉亭上方的竹帘。</p>
桌上是被煮到沸腾后袅袅升起的茶香，桌下是依偎在一块的师兄弟。</p>
宽大的披风盖着，厌秽面对面坐在江阙怀中，将泛了绯色的脸颊埋到他肩上，咬住唇，尽力去承受披风遮挡下的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