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秦淮序都怔住了，随即相视一笑，眼神中的嫌弃像是即将决堤的洪水，难以遏制。
另一个秦淮序走近几步，一只手搭在秦淮序的肩上，危险的眼神带着威胁的意味：“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不要妄图干涉我的事，如果不是迷阵的关系，你本不该出现在这里。”
“我不想和你争辩谁是主体，但也不会就此什么也不做。”秦淮序拍掉他的手，态度冰冷，
“如果我们可以分工明确，两个秦淮序也可以是件好事......怎么称呼？”
另一个秦淮序见他这么想，思索了一下，碍于大局，倒也好说话。
“那我退一步好了，减个字，你可以叫我秦淮。”他道。
两人站回原先的位置。
装作静止的云舒窈目睹这一幕，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时间继续展开。
“秦，你还好么？刚才你状态突然变差，可把我吓坏了。”云舒窈花容失色地将秦淮扶起，担忧的神色一时间让人无法分辨真假。
秦淮还没来得及回答，就听见段良超惊诧的喊叫声：“妹...妹子！你先别光顾着问兄弟了，这儿怎么还有一个高仿啊！！”
所有人回过头看向秦淮序，虽说没有像段良超一样喊出声，脸上都有或多或少的震惊。
秦淮复杂的眸子忽的放大，佯装不解地厉声发问：“你是谁？”
“高仿。”秦淮序无奈地应了声，
“为了区分，暂且叫你秦淮，你应该是我在梦中的躯体吧？既然我们都是秦淮序，在怪谈高中就打好配合，你最好别整什么幺蛾子。”
秦淮当然听得明白这最后一句是警告，也没有再理这一茬。
段良超看蒙了，听见两人的对话又觉得有道理，他还以为两人会争辩一段时间，现在也只能承认是秦淮序适应能力强。
两个秦淮序，带来了两份食物，众人总算是吃了个饱饭。地道里还是一如既往的凉，刚刚回到这里的秦淮序两人明显有点不适。
“我回疯人院问过叶梵行了，虽然没能得到答案，但至少这条路线是对的。”秦淮序剥开一颗话梅糖准备填进嘴里，却被云舒窈抢先咬掉。
嗯？！
“精神病人不能摄入太多糖，这种情况下你还是注意点吧。”云舒窈率先站起来要走，拍拍上衣染上的尘土，颇有一种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意思。
秦淮序没有同意也没有反对，默默地跟上去，过了有半个钟头，正声问：“你说，白雾里面能住人吗？起雾他就会出现，又随着雾散而消失。”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你希望有，它就是有。”云舒窈很随意地摊摊手。
通道逐渐变窄，两侧的盔甲架逐渐多了起来，防具和兵器泛着寒光。
道路尽头是黑压压的树林，树枝上倒挂着途径人的尸首，黑红一片，叫人胆寒发竖。
树林前站着位年迈的绅士，他的身上穿着件中世纪制服，下身多足似蜈蚣，脸上毫无血肉，只剩张松松垮垮的皮隐约包住骨头。
“这......真的能过去吗？”一直没有说话的赵梦柯都忍不住开口。